彭孙他们。
章楶闻言赧然。
章越也是借韩信之事提醒章楶,韩信成功也是亏萧何的举荐,刘邦之善用。
而你章楶的成功全部都靠着自己?当年没有我推举你为熙河路经略使,并全力支持你在熙河路进取,你有今日?
一直与章惇走得那么近,今日才知谁是庙堂上一言九鼎的人?
章越对章楶道:“软竹易弯,却久折不断。”
“质夫,人没有时时如意之境,明珠也有蒙尘之时,此刻唯有练心,待东山再起!”
章楶闻言低头,天子不喜欢他,他是心知肚明的。只要天子在位一日,他便没有出头的机会。
章楶苦笑道:“若真有这一天,怕我也是连马都上不了了。”
章越按住章楶的手道:“质夫,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。”
“人的境遇,除了老天,又有谁知道呢?”
章楶听章越之语,默然点头。
……
次日,王珪与章越一并入殿大起居。
章越正欲和王珪解释昨日没邀他贺捷之事。
哪知王珪却主动告诉自己,昨日身体不适故没有参与。
章越微微笑着坐下,王珪道:“集贤,你是仆之门生,你他日若能平西,老夫也有一份功劳在焉。”
章越见王珪如此说话,他也就释然。
王珪家族在交引所里买空买空之事,章越并非一无所知。
当然以王珪之警惕,多半知道了自己有所察觉。
二人点点头,你知我知便是。
官场上本来公正威严的官员,一旦开始徇财了,底线便没了,对下也便放得宽纵了。
所谓公生明,廉生威倒是实话。
二人入殿后,官家升座。
今日的天子神采奕奕,询问兰州事宜,因具体军报还在路上。
章越出班即道:“陛下,从庆历以来,朝廷便有三冗之弊,也就是冗官冗费冗兵,不少有识之士提出去冗,减费,裁官之议。”
“要朝廷去冗,以达简政清官之要!”
“但此事都是一拖再拖,若不趁此有为之,痛下决心,必将又复‘天子临朝太息于上,公卿士大夫咨嗟哀叹发愤于下,不知几年’之局。”
殿上百官闻言后,长长的帽翅上下摇动。
临朝御史不免审视,看看官员有无交头接耳。
这兰州大捷贺捷刚下,本是议定封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