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少能打的男人,也见过不少娇滴滴的女子,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娇气的男人,但眼下又得罪不得,毕竟还要靠他来要赎金。
于是踢开房门之后,虎啸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单子寅,变成了就这样跟他大眼瞪小眼。
比耐心,单子寅还从没输过。
他就这样静静地,充满委屈地看着虎啸。
虎啸心想,老子脸上有花吗?这么盯着看个球!
他更努力地瞪大眼睛,拼命传递出一些“老子杀人如麻”的狠厉劲头出去。
然后,他就看到单子寅鼻翼翕动了一下,吧嗒一声,眼泪珠子就这样砸在了他盖着腿的虎皮毯子上。
虎啸顿时头大如斗:“老子又没打你,哭什么哭!”
这要是像外头绑着的那个,只要敢破口大骂一句,他就有的是法子治!不把人弄死就成了,到时候赎金还是照拿不误!
但现在他哭得这么委屈,活像受了什么虐待似的。
苍天可鉴呐!自打把人绑回来,真是好吃好喝……哦他才刚醒,没来得及吃,但也是好睡地伺候着的吧!
这不是碰瓷么。
“可我好好的骑在马上,前头都是树桩子,我都拉了一下缰绳了,就是为了避免你们从后头追上来刹不住,冲撞到我,会把我夹死在你们和树桩子之间……”
虎啸被他带偏:“那你为什么只拉一下缰绳?你直接改道不行吗?”
单子寅抽抽搭搭的:“可那样掉头,马儿不是会累着么……”
……什么是大楚第一大善人!
到这会儿了还惦记着会累着马!
虎啸两眼一黑:“你不骑它,它能累着吗?”
“可、可是,马儿生来就是被人骑的啊……”
虎啸这时候忽然有些理解当时甩下他独自跑了的迎程程了,他发自肺腑地提问:“你在迎春笑,挨过打吗?”
“……”
山风吹得林子里的树叶哗哗作响。
虽说黄昏时黑云压城,雨却到底没下下来。
迎程程裹紧了身上的披风,眯着眼从树叶间隙看出去。
虎头寨灯火通明。
寨子的四个角上都有望风台,上头各自有两个人在守着。
远远望去就能看到,寨子中央有个高台,上头还绑着个人。
铁男低声问:“是姑爷吗?”
远远看去,只能看得出是个男人。
单子寅细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