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工资,请了附近一位农民大嫂来做中餐,每个人的饭菜标准是五元。
十个工人八点下班还能赶上公交车,虽然一天十二个小时,但大家也干得起劲。
过了快半个月了,冯美霞见王青梅还没给她打电话,以为事情出了什么岔子,只好主动打电话给她。
“王老板,你们新厂搬好了吗?”
“哎呀,冯领导,我们刚搬完,还在整理呢。我明天来好吗?”王青梅对办营业执照这事能拖就拖,眼看拖不过去了,就去了。
王青梅在和叶钧商量厂名时提到,“这厂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产业,要不把你和女儿的名字各取一个?”
“钧玉?玉钧?”叶钧不会文绉绉的这些事,随便说了一下。
王青梅的文化程度也就比叶钧多读了一年书,但她的眼界不局限在牌桌上,即使在打牌,她的心思时时刻刻都在转动着,眼看面前牌,耳听八面话。在一些文化比她高见识比她多的人堆里熏染了几年,对于叶钧这直筒筒的取名法嗤之以鼻。
“切,你这名字像是做服装加工的吗?像打铁的铺子。”
叶钧有时候喜欢听王青梅咬文嚼字装斯文的样子,嘿嘿笑道:“请你取个悦耳的名字。”
“就不能是玉叶吗?”
“金枝玉叶的玉叶吗?”叶钧露出惊喜的表情。
“当然。我们的女儿就是金枝玉叶,叶小玉,玉叶,多美的名字,”王青梅倏然惊呼起来,“妈呀,我们这一忙,把小玉给忘记了,这暑假都快过完了,我们还没去看她的。明天你去看看她吧,顺便去把营业执照办了。那位领导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,不能老让她主动来联系我们。”
叶钧一想,也是,多亏人家费心找到好地方,感谢是肯定的,“好,等这批货忙完结了款,请她们几个吃个饭感谢一下。”
2000年8月29日,王青梅和叶钧的服装代加工厂正式挂牌子了:“琉城玉叶服装代加工厂。”是一块白底黑字的长木牌,挂在厂门口的墙上,悄无声息的,没有热闹的祝贺场面,也没有亲朋好友到场祝贺,只是打电话告诉了远在深圳跑业务的粟大米。
而叶钧这一次还是没有告诉他的发小,赵大勇。
叶钧生得逢时,用六万块钱将自己的事业牌子挂在了人生征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