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阿焕,那日也去了一趟永宁伯府,说是想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。
他性子冷,对女人从不上心,何曾那样看重过一个女人?
所以,她一直以为阿焕是喜欢沈芸的。
如今表现得不在乎,也不过是被沈芸伤透了心,不想表露罢了。
李氏心酸得厉害,打量着秦焕冰冷的脸色,叹道,“不过被退婚罢了,也不算什么大事,这汴京贵女众多,喜欢你的女子更是犹如过江之鲫,明儿母亲便为你相看起来……阿焕,你也别太难过了。”
秦焕嘴角微动,拢起剑眉,“母亲若无事,我先告退了。”
李氏摆摆手,眼里终是带了泪,“去罢。”
秦焕从闷热的正屋里出来,站在廊下,拇指抚了抚左手虎口处那抹陈旧的齿痕,脑子才清明了几分。
今儿朝上,圣上也关心了几句他被退婚之事,其他同僚对他也颇为同情。
从明德殿出来,他与谢言慎等几个年轻朝臣走在一路。
几人说起家中妻子的温柔贤惠,谢言慎只道了一句,“夫人还在等我,我今儿需得早归。”
几人又开玩笑,问起谢言慎的妻。
谢言慎便含笑多说了几句,不过都是沈栗如何小意温柔,如何懂得服侍他,深得他心之类的话。
那会儿,他走在人群最后,透过白茫茫的雪雾,望向谢言慎那张春风得意的俊脸,说不出是何种酸爽的滋味儿,只觉得烦躁和不悦,便想法子让谢言慎在衙门里多留了一会儿。
只怕他此刻才回到侯府,也不知他的妻,有没有倚在风雪里耐心等他回家。
应当是罢?那个女人长大后唯唯诺诺,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。
尤其那双眼,最擅勾人神魂。
便是谢言慎这样的男人也把持不住。
她就是个十足的狐狸精,扰得人心神不宁。
想到沈栗,秦焕心底又不禁一番暗潮汹涌。
拿捏永宁伯府的手段有无数种,可强迫她,却非他所愿。
明珠既已另投,他与她,从此便是陌路。
他扯了扯嘴角,面无表情地提脚踏入风雪里。
路云远远瞧着自家主子的寂寥的背影,为何总感觉,世子最近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呢?
……
沈家与秦家退婚后,汴京人人都在等着看沈家热闹。
沈栗虽已嫁了人,却也与沈家同气连枝,因而怕秦世子当真不会放过沈家,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