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不知道?那秦世子打小性子便冷,如今做了指挥使,又杀人如麻,你得罪了他,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放过你!”
沈芸气哭了,“他不放过我,为何要对付大哥哥?定是大哥哥自己做错了什么,被人抓住了把柄!你们怎么都怪我啊!”
梁老夫人道,“他若犯了法,自有汴京府衙和刑部来发落,又何必劳烦他玄鹰司来插手!”
沈芸也被说愣了,她纵然是重生回来的,可说白了她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闺阁千金。
如今的汴京,秦焕在陛下面前十分得宠,又只手遮天。
他想捏死沈家,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。
可他没有,反而还邀请她去了国公府的宴席。
一开始,她以为秦家会逐渐淡忘被退婚一事。
现在想来,那是秦世子没腾出手脚,如今翻了年了,宸王被玄鹰司的人押解回京,他也就有了时间和精力来对付沈家。
沈芸小脸儿一阵煞白,“祖母……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
梁老夫人冷冷地瞪沈芸一眼,在嫡子面前,嫡女也成了可以牺牲的工具。
“冤有头,债有主,事到如今,也只有让芸儿去秦世子面前走一趟。”
说是走,不过是将她如同货物一般献给秦焕。
至于秦焕对她如何,就看天意了。
沈芸气得直跺脚,“祖母!”
杨氏沉默了一会儿,也跟着语重心长道,“芸儿,去了秦世子面前,你好好同他认个错,态度恳切些,再求求情,或许秦世子便能饶了你大哥哥。”
进了刑部都能有法子,可进了玄鹰司,那是真没法子。
沈芸红着眼,心底也生出一抹惧意,“可凭什么让我去?”
沈碧远嘴角一沉,“都是你退婚惹出的祸事,不让你去,还能让谁去?只有让秦世子出了这口气,我们沈家还能逃过一劫!你还太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对付你大哥哥?他分明是在给我们提醒,若我们还不懂事,便会对我们整个沈家下手!现在,已经不是你一个人与秦世子的恩怨纠纷,而是秦家与沈家,你难道还没看明白?”
沈芸呆住了,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些往日里对她和蔼可亲的家人。
再看到事不关己的沈栗时,眼底又不可控制的迸发出一抹怨毒的精光。
凭什么要牺牲她去讨好秦焕?明明一开始与她定婚的未婚夫是谢世子!若不是中途插入一个沈栗,她又何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