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北。
墨寒身后跟着一个脸覆着面具的影卫,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圣女的行宫。
前面几个奴仆抬着担架路过。
“祭司大人。”
“祭司大人。”
“祭司大人。”
这些奴仆都是圣女身边的人,脸上都烙有不同于其他奴仆的印记,眉头上面一个'王'字......
墨寒目光从他们所抬的担架上扫过,上面躺着的都是身形高大看着颇为强壮威猛的男子。
只不过再往上,他们的脸都是相差无几的菜色。
被动纵欲过度,他们一个个是被榨干了。
“圣女可出了寝宫?”墨寒问奴仆。
“还未。”奴仆道。
行过礼后,奴仆抬着那些被用完的精壮男人告退。
墨寒继续走向行宫。
用完的精壮男人被陆陆续续从圣女的寝殿抬了出去。
做好准备的下一波男人被奴仆引到了寝殿外等候。
大冷的天,他们一个个袒胸露背。
只下半身穿了一条长裤,到时候方便被扒。
不给圣女制造麻烦。
“祭司大人。”
“祭司大人。”
“祭司大人。”
祭司大人墨寒是圣女面前的红人,在雁北草原深受尊敬。
墨寒看了看他们,微微点了点头。
扫过一圈他们的相貌后,神色上似乎有些失望,不会再有第二个萧北野了。
“嗯嗯嗯啊啊啊啊啊~”
“嗯啊嗯嗯啊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~”
一阵阵娇*喘声从寝殿内传了出来。
而墨寒脸上神色如常。
在外面候着的这些个精壮男子虽然看起来毛都长全了,但有的纯粹是被养的太好,发育的太快,长得也有些着急,其实还是未经人事半大不大熊小子的年纪。
听到从寝殿传来的一波波浪*叫一个个面红耳赤。
突然,只听'砰'的一声响,寝殿的门被一光溜溜的巨大物体撞开。
然后又是'砰'的一声闷响,那光溜溜的巨大物体落在了玉石阶上。
浑身上下一*丝不*挂,男人的脑门硌在了石阶棱上,后脑勺溢出的鲜血渗出,一点点的顺着石阶往下流。
他刚强撑着睁开眼,只见另一光溜溜的巨大物体也被寝殿扔了出来,对躺在玉石阶上的他来说就是从天而降,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硌在那玉石阶上的后脑勺起先溢出的血是一点点的往下流,没准还能被止住,但那从天而落的兄弟直接砸在他身上后,血就开始哗啦啦的从他后脑勺往下流,止不住的那种........
“还来......”
第二个也是从寝殿被扔出的男人压在他身上时,他已经没了感觉,魂儿就飘悠悠地升到了半空。
弥留之际好像说了一声,“艹了”。
........
墨寒看着那三个被圣女从寝殿内扔出来的人,神色依旧如常。
直到一奴仆从寝殿里走出来,对他毕恭毕敬地道:“祭司大人,你可以进去了。”
墨寒进去后觉得那奴仆叫自己叫的早了。
床帏上分明还有圣女没用干净的男子。
“没用的东西!”
那榻极其的大。
垂落的纱幔半透明。
金丝织成的纱幔要遮不遮的,使得里面的春色在外面的人看起来影影绰绰。
只见那纱幔中,紫衣挥动,下一刻一*丝不*挂的光溜物体就从墨寒眼前飞了出去,紧接着寝殿外就又传出一嗷的叫声。
墨寒脸上的神色依旧如常!
只见他缓步走到那床帏前,行礼,“问圣女安。”
“不安。”
冷声带着矫揉成习惯的魅意从床帏内传了出来。
然后,一股热浪乍起,劈开了垂落遮掩的纱幔,榻上的春色被一览无遗。
榻上还仅剩下一个男,男孩,小男孩?
看着很嫩就是了。
不同于陆陆续续被扔出的,也不同于那些源源不断由奴仆引着在寝殿外候着的,这孩子身上是穿着衣服的。
且身上衣服华美,色彩很重,与他惨白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墨寒估摸不出他具体的年龄,只是看着很嫩,显幼。
圣女支起一条胳膊躺在榻上,侧身伸手将那小孩的下巴勾起。
那小孩虽脸色惨白,身子抖若筛糠,但还是乖乖地爬了过去。
小狗似的,圣女挠挠他下颌,他便配合着在她的掌心里蹭。
只是那双眼睛始终不敢抬起来看人,只瞥到圣女香肩雪白的一片,他那双眼睛就好像是被两捆火*药给炸了。
圣女看向墨寒,“你瞒了我多少?”
“........”墨寒硬着头皮抬起了头,“圣女.......”
楚珏手挠着小男孩的下颌,小男孩不敢发笑,忍得眼泪汪汪,楚珏似乎就喜欢看着小东西泪眼朦胧小鹿般的模样。
“怕我知道太多伤心?”
墨寒立即摇头,“圣女当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伤心。”
“如果这个男人是萧北野。”楚珏话音顿了顿,现想,“我会。”
墨寒:“........”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好。
“你觉得萧北野是什么意思?”
“接下狗皇帝赏给他的锦州那块封地,是突然想不开放下屠刀要立地成佛了?”
“听说他现在可是连人的功力都很少吸噬了。”
“每日压制体内的生死蛊,他凭的是什么?是他那早已见鬼的爱情吗?”
说着楚珏轻笑起来,墨寒离得远些还好,只见那小男孩的身子瑟瑟发抖,早已被吓满泪花的眼眶噼里啪啦往下掉眼珠子。
“那什么九公主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墨寒恭声回道:“九公主云栖。”
“哦,云栖。”楚珏念了一遍,“萧北野,云栖,这两人名字放在一起一听,就觉得是段不得善终的不伦之恋。”
墨寒:“.......”如果单是将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一听,还真是听不出来什么。
不过圣女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圣女说他们两人不得善终,那他们之间没准明天就会出事。
“那逆徒......”墨寒斟酌开口,想请问圣女这次对萧北野有什么处置,他好着手去办。
但他这才刚起头,话音便被圣女给打断了。
“不长记性!”楚珏拧眉呵斥道,“说过多少次了,不要在我面前说他是逆徒,逆徒!”
圣女性情喜怒无常,平日里习惯的一个称呼说出来,不知道怎么就会戳中她的肺管子。
“是是是。”
“是卑职不长记性。”
“圣女息怒!”
墨寒跪在地上请罪。
不同于其他人,墨寒毕竟从一开始就为圣女效力。
因此墨寒最为清楚圣女的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。
也最为清楚,圣女说话语气阴森到什么程度接着就会把人给杀了。
什么程度以下人跪下磕头认错就会逃过一命。
墨寒跪在地上磕头认错,见榻上圣女脸上神色似乎多少有了些缓和,这心才慢慢从嗓子眼落了回去。
楚珏斜眼看着墨寒,“好歹也是睡过我的男人,你叫他逆徒,是要把我置于何地?”
“是是是。”墨寒急忙道,“属下知错了。”
在楚珏这里分她睡过的男人,和睡过她的男人。
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分。
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这么分。
她睡过的男人很多,而睡过她的男人,就她自己所说的,只有萧北野一个。
她在被萧北野睡过之后,虽没广而告之,但以一种人与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的方式使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。
雁北王与圣女早已经睡过了。这件事在雁北十八部落锤得不能再锤。
楚珏觉得萧北野知道后恨不得杀了自己完全就是恩将仇报。
经过那件事之后,雁北十八部落只会传他男女不忌,而不是不举,就只是一个一辈子被男人压的的命。
“萧北野负我啊。”楚珏这话语气非常幽怨,说完用手挠了挠小男孩的脸蛋。
小男孩脸蛋皮肤剥完壳后的煮鸡蛋似的温软嫩滑,她觉得手感实在不错,一直摸挠,上着豆蔻的细长指甲在小男孩脸上划拉了一道道血痕。
她喜欢看一件美好的东西留下被自己糟蹋过的痕迹。
墨寒当然知道圣女不可能对萧北野有什么真情的。
说白了,圣女就是馋萧北野的身子。
“圣女想怎么惩治萧北野?”他开始斗胆询问。
“看他对那九公主是随便玩玩,还是认真的。”楚珏道,“如果萧北野真的对那九公主动了真心,可是太令我伤心了。”
楚珏的手慢慢滑在小男孩的脖颈上,她五指修长,手掌要比寻常女子大些,冷白皮上骨节分明,只要轻轻一掐,便能将面前小男孩的脖子拧断。
小男孩很害怕,眼中充满了恐惧,看着她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别怕。”楚珏笑吟吟地端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东西,温声细语,不带着她那张神情瘆人的脸听,是极为温柔的声音,“不杀你。”她面容艳丽,妖冶如女鬼,上面神情越温柔,越使得人觉得恐怖。
“长大后,你就成为他了。”楚珏对小男孩道。
小男孩不知道圣女口中所说的这个‘他’是谁。
只是看圣女一提到‘他’便饿狼般如饥似渴,便觉得万分恐怖。
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出现在圣女面前。
他看着圣女这饿狼一般的神情,会有一种感觉,如果那个‘他’现在出现,圣女一定会将其拆骨入腹,吸得连渣都不剩。
小男孩身子微动时,墨寒看到了他的侧脸,心里当即一惊。
.........
一女奴从寝殿外走了进来。
她身上所着服饰与在圣女寝殿伺候的奴仆略有不同。
“禀报圣女。”
楚珏抬眼看向她,“何事?”
“地牢中的禁制又被破了。”女奴低头禀报道。
“这一个两个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着,连让我不顺心都挑在同一时候。”
楚珏刚刚是没将那小男孩掐死,但此时没地撒气似的,猛地将手中正掐着的小男孩摔在地上。
墨寒立在原地,看圣女已瞬移至寝殿门口,手扯了扯她香肩滑落的木料,然后踏出了寝殿。
墨寒看着地上的小男孩,吩咐寝殿内的女奴,“找个巫医给他看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墨寒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,然后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