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假装失忆,是在她面前演戏,但如今被困在这逆水谷,手脚戴着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镣铐,他很难再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。
可殿下却是要将所有的隐患都清除掉。
不管一个人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,但为了好控制让其慢慢失智,渐渐遗忘,不免太过残忍。
肖肖看着坐在竹床上,就在自己身旁,但还隔了些距离的殿下,他皱了皱眉,嘴角小孩子一般噘了起来,就是在撒娇,“手太重了,抬不起来,殿下喂我喝好不好?”
“自己喝。”云栖语气微沉。
肖肖眸光闪了闪,似是有些胆怯,亦或者别的什么。
云栖向站在一旁的荆辰递了一个眼色,命令他道:“你来喂他。”
荆辰:“!!!”
云栖看向他,眸光阴沉,“怎么?”
荆辰一个激灵,“.......是,是!”
他手拿起桌上那碗药时,手在抖,并且越靠近竹床上的人抖动的愈加厉害,他不敢看竹床上的人。
“药只有这一碗。”云栖冷声道。
荆辰手不抖了。
是不敢抖了。
配置一株幻幽草极费心力。
他感觉公主这话中语气是竹床上的人不配她再费一番功夫。
他要是真将手中这药碗抖掉碎了就是在找死。
“......公,公子。”
荆辰用汤匙盛了药送到肖肖嘴边。
肖肖看着眼前浓黑色的药汁,俊颜上满是拒绝,只见他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,看向云栖,软声撒娇道:“殿下,这药闻起来好苦,我,不想喝。”
云栖看着他,淡淡道:“你这是不打算装了?”
肖肖像是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,
“这药闻起来太苦了殿下。”他道,“肖肖只是不明白,肖肖为什么要喝这么苦的药,不喝,行吗?殿下?”
云栖对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:“只有你喝了,我才能放心。”
“是,这药对肖肖身上的伤很有用是吗?”肖肖问云栖,“殿下,这是为了肖肖好?”
荆辰说不清自己心中感觉不忍还是怎么着,这一刻他是完全相信王爷的确是失忆了。
他从未在王爷身上看到过这么易碎的脆弱感。
药很难闻,很苦,他想要拒绝,但看出了公主的不悦,连问话都是小心翼翼。
王爷眼睛很漂亮,是荆辰以前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