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她们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杜寒一凝神望着她的侧脸,语气安定从容,“自小就是这般光景,祝师弟永远在奔跑不止,唐师妹则追逐不息,大概已成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,人世间总有聚散,待兀笑想清楚就明白了。”
“我相信。”终于是雨过天晴的话题,他不想提及,她就忽略过吧,能给他一片晴天不是更好嘛,“儿时的祝师兄太顽皮,简直可以用不受管束来形容。”
“他亦是让师父最头疼的弟子,倔强,反叛,但悟性最高,功夫最好,呼朋引伴,胆大妄为,活力无限。”
杜寒一蓝眸熠熠,眉宇舒展。
而你却总是虚弱,喝药调养,病恹恹地坐在一个角落,眨着清澈的眼眸,看着他们上蹿下跳、闯祸被罚,永远那么笑意深深。你的童年一直是如此......青从阙深深埋下了头,心里陡然绞痛着。
“你冷吗?”
杜寒一发觉她的异样,把披风拉过来。
青从阙闭着眼,向里挤了挤:
“我只是困了。”
“那你睡一会儿,到了我叫你。”
杜寒一低头,只见她的黑发随风飘扬,衬着漫山的白雪,分外好看。
“嗯。”青从阙点头。
少时,身侧的人儿鼻息均匀,这几天连夜赶路,想必她是累坏了。
雪院
莫邪泷璃醒来是在两个时辰后,眼前是陌生的木床,陌生的摆设,四周环绕着寒冷的空气。
感觉自己头痛欲裂,脑海中陆续闪过段段画面:乌云涌动,红光炸泄,血色双瞳,云衾的尸体!
“云衾!”
她拔腿就往外冲去,开门之际狠狠撞在温暖宽大的怀抱里。
“泷璃你醒了。”
祝鼎飞舒了一大口气。
莫邪泷璃恍惚记得自己最后躺在他的怀里,她痛苦地闭上眼,努力回忆。
祝鼎飞扶住她的肩膀,黑眸镇定:
“不要强迫自己,冷静下来。”
她抬眼凝视他,半晌,凄凄然:
“云衾,死了吗?”
“她走了,但她希望你为她好好活下去,你必须振作起来。”
他目色沉痛。
“我失去了云衾,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是我?我不要振作了,我再也不能振作了!”
她痛心疾首,泪雨滂沱,曾几何时莫邪云衾是自己坚强活下去唯一的理由。
他亦跟着她心痛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