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阿哲说着起身穿好衣服,他也不洗漱了,反正一会儿回来还要接茬儿睡。
三人扛着麻袋和蛐蛐箱子悄悄从招待所出来,和已经等在招待所门外的郑叔汇合。
阿哲先把车费和三个白面馒头递给郑叔,然后背身躲着郑叔,从挎布包里掏出一沓钱,塞到了李向东的挎布包里。
李向东两人爬上驴车,阿哲摆摆手回去补觉。
郑叔这个老实人,也没多嘴问阿哲为什么这次不去,他手里的小皮鞭一甩,驴车摇曳着走了起来。
李向东看着坐上驴车后,便开始犯困的侯三,“别强撑了,赶紧补个觉,我陪着郑叔。”
听到他的话,侯三依靠着驴车车架睡了起来。
“郑叔。”
李向东挪到驴车前面坐下,掏出大前门递过去一根。
郑叔也没客气,他这段时间可没少抽李向东三人的好烟。
一根火柴点燃两根烟,李向东开口道:“郑叔,我这里想让您帮个忙。”
郑叔不知道李向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“俺能帮你什么忙?俺就是个赶驴车的。”
李向东嘴里吐出一个烟圈,“这个忙还就您能帮的上,您之前不是说过,你们村的人家从地主家里分了不少银元嘛,我想在你们村里收一些。”
他昨晚去郑叔家的时候,没说这件事,主要是他觉得刚送给人家十斤白面,接着就开口求人办事太现实了。
反正郑叔这人实诚,他间隔一晚的时间,现在说也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