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被蚊子咬醒过,还被儿子和闺女折腾醒过,唯独咱们孙叔的这个喷嚏,那真真是弥补了我人生的缺憾。”
吸溜着鼻涕的蛐蛐孙老脸通红,也不知道是被李向东和侯三两人的话语给臊的,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喷嚏造成的。
“叔又不是故意的,大清早的你们小哥俩拿我打擦是不是?”
李向东笑呵呵的起身,侯三穿好衣服后也从上铺出溜了下来。
“孙叔,我和东哥说着玩呢,您甭多想。”
“孙叔,赶紧的收拾收拾,该去吃早饭了,刚出锅的小米粥最香!”
“东哥说的对,咱们车上的小米粥比您老煮的白水面条子好吃多了。”
李向东和侯三两人,你一句,我一句的,说着话从隔间里走了出去。
慢半拍的蛐蛐孙,坐在床铺上弯腰抬脚,手指头在已经踩在脚下的老布鞋,鞋帮子处勾了一下,左脚穿好换右脚。
起身后他原地跺了两下,然后快步去追李向东和侯三两人。
三人排队上完厕所后开始洗脸刷牙,没带牙刷的蛐蛐孙向两人借了一点牙膏,手指在嘴里胡乱的怼了起来。
“早啊,孙叔,东子,侯三。”
打着哈欠的阿哲,看到同频刷着牙的三人向他点头,他愣了一下,他的目光着重的在蛐蛐孙手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然后点上一根烟,手里攥着草纸,推开了隔壁厕所的门。
休息车厢有乘客,李向东不放心,洗漱好后便让侯三先带着蛐蛐孙去吃饭,他则回到隔间里继续歇着,浅浅的补个回笼觉。
“东子~”
刚刚躺下还没两分钟,阿哲走了进来。
“干嘛?你不抓紧去吃饭过来找我做什么?”
阿哲一屁股坐下后摆了摆手,“你先去吃吧,我在这里看着,我今天上午十点的班,我不着急。”
“行,我那就不跟你客气了。”
李向东起身,摘下帽子甩了甩,抬手捋了捋不长的头发。
帽子重新戴好,他便大步朝餐车车厢走去。
“东子,你怎么过来了?”
正在埋头吃饭的蛐蛐孙,看到李向东端着饭盒坐下,他面带疑惑的向李向东看了过去。
始终保持最少一人留守,这是他们四个不用开口就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李向东的突然过来,不止蛐蛐孙纳闷,侯三也扭头看着他。
“阿哲守着呢,他是十点换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