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上前挤走已经洗漱好的侯三,拿着水瓢在一旁的水缸里舀了半瓢水,漱了漱口,剩下的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。
水瓢扔进水缸,阿哲扭头往厨房看了一眼,轻声回话道:“我大姨和二姨昨晚拉着我聊到凌晨两点,她们俩要不是看到我顶不住了,估计都能跟我聊到天亮。”
蛐蛐孙羡慕又理解的笑了笑,“多年未见嘛,少不了要说说心里话,关心关心你这个大外甥,你赶紧洗漱吧,我们仨都完事了。”
阿哲洗漱,李向东三人打着哈欠蹲在院子里抽烟。
听到院子里动静的陈波,还有陈波的大哥结伴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陈波的大哥早已经结婚分家出去单过,不过住的不远,就住在紧挨着的隔壁。
昨晚多年没见的表弟阿哲回来了,他便没有回家住,聊到凌晨后他们表兄弟三人在陈波的屋里凑合了一晚。
蹲着抽烟的李向东三人,看到他们哥俩出来,不管沟通如何困难,见面总归是要打招呼的。
站起身的李向东给他们哥俩每人递上根烟,五人鸡同鸭讲的互相问候了两句。
烟抽完,只是简单搓了把脸的陈波哥俩,转身走进了家里的杂物房,没多大会儿的功夫,他们哥俩各自拎着一条麻袋从杂物房出来后朝李向东三人走了过来。
跟着飘过来的还有一股子咸鱼味儿,李向东吸了吸鼻子,这下连问都不用问了,麻袋里指定装的是咸鱼干。
已经洗漱好的阿哲,跟自己的两位表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,然后看向李向东三人道:“昨晚吃饭的时候,你们不是说要咸鱼干吗?麻袋里的就是。”
“多少钱?”
听到蛐蛐孙询问价格,阿哲摆了摆手,“孙叔,不用给钱。”
“那我不要了,我回福州再买吧,省得拎一路还怪累的。”
蛐蛐孙这人就是这样,他抠门归抠门,但是他也分人,分情况,该出钱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含糊。
李向东和侯三也不想白拿人家的东西,他们俩也连连摇头拒绝。
阿哲见此笑着解释道:“不用你们给钱,这钱我来出。”
“拉倒吧,你直接说多少钱。”
李向东开口,阿哲也不再大包大揽,“两毛钱一斤,两条麻袋里一共是一百斤。”
李向东闻言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,塞到阿哲手里后冲着陈波哥俩笑笑,然后便招呼着蛐蛐孙和侯三一起拎着麻袋进屋。
一百斤的咸鱼干,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