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,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穆厉延眉头紧蹙。
外科最好的老医生摇头叹息了一声,给舒凝一条毛巾,让她咬着,然后用消毒的钳子将陷在肉里的碎玻璃一点一点取出来。
拔出第一片碎玻璃时,血珠子直冒,溅了老医生一手的血,舒凝疼的大叫了一声,嘴里的毛巾也掉在地上,倚在一旁的穆厉延眉头皱成川字,看向医生:“难道不能打麻药吗?”
这脚板底不知道多少碎玻璃陷肉里,这一点点取,还不得把人疼死,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住,何况女人。
“这麻药岂是乱打的,取个玻璃而已,忍忍就好了。”老医生给了穆厉延一个小题大做的眼神,随后又递了一条毛巾,对穆厉延说:“你按着她,别让她动。”
舒凝:“……”
穆厉延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个老医生是著名的外科医生,穆厉延真会觉得这是庸医。
如果不是见老医生对穆厉延说话丝毫不惧他的身份,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是谁,只是以内行人训外行人的口气训穆厉延,舒凝真觉得这医生是不是穆厉延特意叫来整她的。
穆厉延接了毛巾,塞在舒凝嘴里,按着她的腿,给了她两个字:“忍着。”
穆厉延脸上虽然面无表情,甚至是冷冽的,可眼底深处还是含着一抹疼惜,只是谁都没发现,包括他自己。
舒凝嘴里含着毛巾,眼睛瞪着穆厉延,心里却莫名的有一丝高兴,能看见穆厉延吃瘪的样子,那可是万年难得一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