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玫更是瑟瑟发抖。
她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她嫡母而起。
府里人都道,她嫡母的弟弟攀上了高官,仗势把在齐府中受虐待的姐姐带走了。
她又怨又期待。
怨嫡母惹事,总会牵连到她。又期待嫡母和舅舅能把她也接走...
一行人还未走出院子,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嚎声响起。
“老天爷...”
屋内。
李翠花在床上打滚,拒绝回答齐忠年的询问。
“老天爷啊!你睁眼看看!都欺负我一个老婆子!黄土都埋了半截脖子,还被儿媳骑到头上拉屎拉尿,我就是浅浅教训一下,还被怨恨!”
她越说越委屈,干脆放声哭嚎:“丈夫也不体谅我!我不活了不活了!”
李翠花真的听不懂齐知府想知道的内情吗?
她听得懂,也隐隐明白后果,所以她不敢说。
只能掩耳盗铃般的逃避现实。
齐忠年耐心尽失,脸色发青捏紧了拳头,“那你趁早死了干净,免得带累阖府!”
做了近四十年的夫妻,他还有什么明白?
已无转圜的余地。
最后一丝幻想终于破灭。
李翠花哭声骤停,看到丈夫眸中的杀意,惊骇不已,“你、你真的要杀我?”
“皇上要纳萧岚语入宫,只要她以后吹吹床头风,我们齐家就没有好日子过。”
圣上下令暂不许宣扬,但他是知道内情的,所以才心急如焚。
齐忠年看着老妻惊恐不安的表情,也冷静下来。
他坐在床沿,尽量平心静气的说:“翠花,我们夫妻三十多载,扪心自问,我待你不薄。如今,你惹出来的祸,却要全家为你承担。”
“翠花,牺牲你。换得齐家平安...”
李翠花忙道:“我...我也没对她做什么,也就‘偶尔’罚跪抄经,让她吃点剩饭?饿一饿,冻一冻,也不算什么吧?穷苦人家的媳妇还要干活哩?她不用干活,还能住好房子...”
她越说,齐忠年脸色越差。
李翠花最后强撑着改口:“萧岚语一向温婉大度,应该不会记恨我的...”
“不记恨?”齐忠年被她最后一句话气笑了。
他累极了,只觉说了半天鸡同鸭讲。
“你病重,从今天开始,就在福寿院养病吧。”
病上一段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