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敢!!!”
萧金宝气的脸红脖子粗:“我如珠似宝的将她养大,哪里亏待她了?她一个商户女能嫁入官家那是烧了高香!更何况,民不与官斗,那时也是没办法!她怎能记恨我?”
“父亲!”萧岚森从府中走出。
姐姐不方便出面,他就来做这恶人。
他没让萧金宝进门,只淡淡道:“圣上就是姐姐曾经的未婚夫,您亲自退婚的那位。”
圣上既然大张旗鼓的迎姐姐入宫,就没有想瞒着旧事。自是可以告知父亲。
‘轰’
萧金宝只觉浑身血液都往大脑涌去,头皮发麻。他骇然道:“怎么可能?!”
萧岚森不多解释,只道:“就凭父亲做下的事,圣上不杀父亲,就已经是念了旧情!”
若不是萧金宝将陆渊接到萧家培养,当时失去养父,举目无亲的陆渊,别说读书了,连温饱都是问题。
更可怕的,是陆渊出众的长相,很有可能被人拐去做小倌。
陆渊怨萧金宝毁诺,但念此大恩,从未恨过。
就从这么多年,他从未报复过萧家,便可知。
萧金宝闻言,惊惧交加,终于‘哇’的一声哭出来,边拍大腿边道:“造孽啊!造孽啊!若不是齐家虎视眈眈,老夫又怎愿做那恶人!!!”
如果当初他能坚守信诺。
他不仅是国丈,更是皇上的恩人!
萧岚森平静的戳穿:“是父亲舍不得看到的荣华富贵,若是当时肯舍了家财,举家搬迁,齐家不会强抢。”
齐忠年只是一介寒门,能做到知府已是不易,根本不会冒着大风险,为幼子强抢一有婚约的小娘子。
只要萧金宝舍得。
可他不舍!
毕竟,搬迁不难。萧金宝这些年,随着齐知府搬家也没嫌麻烦。
难的是他舍不得家业和眼前的‘绝妙机遇’。
“你...你!”萧金宝颤巍巍的指着萧岚森,只觉遮羞布被一把扯开。
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儿,就置全家于险境?
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前途可能不错的‘童养夫’,就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家业?
叶氏叹息,去搀扶萧金宝:“老爷走吧,大姑奶奶已经是贵人了,非要闹的不体面吗?”
只要看在萧岚语是宫妃的面子上,萧家能在沛城横着走!
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们萧家父女不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