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的路灯明亮,将容音离开的背影拉得很长。
秦霁安没有离开,就这样坐在车里,静静地看着容音越走越远。
回到家里,打开灯光之后,支撑着容音度完一天的力气终于消失殆尽,容音疲惫地瘫软在沙发上,手耷拉在半空。
“好累……”
容音喃喃地,脸颊蹭在柔软的抱枕上,又没忍住回想起那支没有跳完的舞。
那人带着黑色皮质手套。
手指修长。
握着她的时候,温柔又不失力道。
还有那双,望下来,带着玩味笑意的眸子。
与谢时瑾太像,都太像了。
容音翻过身,手臂挡在眼前,遮住了天花板上投映下来的光线,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谢时瑾。”
她一连念了好几遍名字。
又轻又坚定,“我一定会、一定会,找出你还活着的证据。”
如果真到那个时候,你又该怎么应对我呢?
容音攥紧了手心。
与此同时。
临城高速大道,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快地行驶。
车内,男人苍白的面容在暗色中若隐若现,蓦地,他轻轻一皱眉,蹭了蹭发痒的鼻子,打了声不轻不重的喷嚏。
坐在他旁边的人微微侧过头,五官明艳大方,眉眼锋锐凌厉。
“感冒了?”
她问。
谢时瑾没看她,头望向车窗外,口吻冷淡:“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