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打量着市场上的某件商品。尽管事先已经见过面,但在婚宴上,她的眼神还是将罗初从头扫到尾,似乎对罗初很不满意:“都已经进了我们家的门,怎么还是姓罗。这话我曾经说过的,你们怎么不放在心上?快去把名字改了吧!”
一口你们家的饭没吃,就来干涉我的自由。罗初不由的气涌上心来。
宋琼瑶暗中捏了一下罗初的腰,示意她不要闹脾气。罗初忍了再忍,最终说自己下午还有事,提前就离开了宴席。
那是秋初的时候,街上两旁的槐树已经有了累垂可爱的骨朵。槐花就像那开封的美酒一样,把整个罗余城都香醉了。
罗初也醉了,精神都开始恍惚起来。等她清醒过来,一双脚把她带到了当初和母亲依偎居住的出租屋。那里已经开始拆迁,墙上深深浅浅的、大大的拆字那么醒目,就好像写在罗初的心上。
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流,罗初发着呆,不知道是否其他人身上,也背负着这些压力。
虽然寄人篱下,阿初知道要一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,才不至于让这个家有更多的摩擦。一旦有闲下来的时间,阿初就做饭、打扫房间,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她觉得自己要努力一点,听话一点,辛苦一点,或许宋琼瑶就不那么对她苛刻。
高中开学,学费是个问题。
不比从前的义务教育,高中可要收学费了。罗初向宋琼瑶要了几次,她总是推脱让罗初去找褚丰年:“你吃别人的,拿别人的,总要说些软话。你不知道,他心里疼你,多少次希望你叫他爸爸呢!”
宋琼瑶眼神闪躲诡异,罗初知道,这又是她用来讨好褚丰年的手段。
罗初没有作声。
宋琼瑶道:“你总是拉个脸子在家里。他又不是来伺候祖宗,给吃给喝,还给你钱。说实在的,你那死了的爹也没见给你花多少钱。”
罗初就做好了不上高中的准备。
到了开学的时候,罗初并不着急。宋琼瑶却急了,瞪着罗初道:“你倒是沉得住气,你倒是有骨气。”罢了,拿出一叠钱来,道:“你和你死了的老子一样,都只会欺负我。”
“你可以不养我。”罗初听烦了这些话。
“去你的吧。”宋琼瑶把这一叠钱砸到罗初脸上,啐道,“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,养头猪也该出肉了。你喝了我的血,看把你能说会道的。”
地上的钱,是学费,是未来,罗初还没有傻到赌气不念书的地步。捡起来数一数,他们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