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他们只是打电话,从不视频。
许诺的脚伤还没有完全好,他拄着拐杖来车站接罗初。
罗初远远看见许诺,上半身穿着绿色的羽绒服,帽子围巾一个不少,裹得像个粽子;下半身就穿着一条牛仔裤。他瘸了的腿上打着绷带,寒风中站在花坛边张望。
他倒是没有变。
罗初有点不好意思,为了见许诺,她抽出一点资金来打扮了一下自己。她怕许诺瞧出她的额外用心,毕竟又不是什么顶顶亲密的关系。但她又不想让许诺多等,毕竟他还是个伤病患者。再三犹豫下,罗初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打转。
许诺像是雷达一样,扫了好一阵才看见了扭扭捏捏的罗初,喊道:“罗初!过来呀!”
罗初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。
许诺上下一打量,皱着眉头道:“你是不是哪里不太对?我怎么瞧着你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罗初低着头,她脸发烫。
许诺伸出手来,捏了捏罗初的脸,道:“你发烧啦?”
许诺略显冰冷的手指让罗初的脸更加发烫,她本能地往后站了一步。
许诺愣了愣,拄着拐,道:“你瞧我这样子,是不能给你拿行李了。自己拿着,咱们走吧。”
何止是不能拿行李,许诺就像四肢也瘫痪了一样。他的行李也要罗初背着,住酒店还要罗初帮忙登记信息。房间里他躺在床上,要烧水泡茶,要看电视节目,一切事情他都推在他那半残废的脚上。
要求一多,罗初那小兔子般的心逐渐也就不跳了。她还甚至有点烦躁起来:“你又不是植物人。你自己开个电视开不了?”
许诺躺在床上,用胳膊肘撑着上半个身体,笑道:“我不好挪动,你瞧我的脚,一动就疼一动就疼。”他装模作样哎呦起来,像个劣质的演员。
那时正是傍晚时分,阴了好久的天终于放晴,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脸来,余晖照耀着这个屋子,照耀着屋子里的人。罗初被这光线吸引,到窗边去看落日湖景,她的剪影落在许诺的眼中,十分柔美动人。
许诺道:“罗初,我终于知道你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了。”
“嗯?”罗初还舍不得从那美景中抽离,只是应付了一声。
“你穿裙子了。”许诺道。
罗初突然不自在起来。她那新买的、带着一丝曲线感和少女感的裙子此刻突然变得扎眼,她慌忙掩饰道:“哪有,我经常穿来着。”说完,便推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