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声声姐姐叫得罗初心软,叫得她难过。
罗初又想起希望来,希望也叫她“姐姐”。如果维生和希望一样优秀该多好,这个家或许就没有那么艰难。可转念一想,维生比她陷得更深。
夜里看不大明显,白日一看,维生那被同学打烂了的头上,还隐隐渗出血迹。
纱布药水一概没有。罗初只得带维生去卫生所包扎。春仙有些抱歉:“只是擦烂了皮。维生总是挠,就不肯长好。”
不是他们的错,在他们的人生中,不存在因为这种小伤去医院的概念。
三丰也道:“你别心疼,男娃家,有点伤痛没什么。”
他们两个,好像因为没有照顾好维生而向罗初道歉。可这孩子,和罗初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上完药,贴着纱布,维生滑稽极了。罗初问这生病的小朋友:“维生,你受伤了,就可以有一项特权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”
维生大脑袋想了半日,道:“还是回家吧。奶奶做了羊肉砂锅。咱们出去吃,奶奶会伤心。”
围着这热气腾腾,咕嘟嘟冒泡的羊肉砂锅,罗初才感觉到一丝家的氛围。吃着羊肉,维生道:“姐姐,这回你回来,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。”
罗初大口吃着羊肉,含糊不清道:“谁欺负我?没人欺负我,谁敢欺负我?”
维生望着门外,道:“三叔呗。三叔是个坏人,见谁都那副样子,他还骂我来着。他骂就让他骂去。前几天,他去西疆去啦,想来一辈子不会回来。以后咱们再也不理他。”
罗初却还不曾听闻长健去西疆的事。她问李春仙道:“维生说三叔去西疆了。是举家搬迁,还是暂时去打工呢?”
李春仙道:“走得也匆忙,什么都没交代,说走就走!”李春仙的语气,责备中带着些许不舍,“谁知道他怎么想的,好好的家不守着,非要外面去讨吃的。”
罗初不为三叔担心,只看当下道:“他走了,你就搬进老宅子去吧,总是借别人的房子也不像话。正好,把自来水也压了,休整休整屋子,自家大院子岂不是住着更舒服?”
李春仙道:“万一他在西疆混不好,还要回来。维生还没有娶媳妇,不能和他在一个屋檐下。再等几年维生娶了媳妇,我们就在县城买房。到时候再开了老宅子大门娶亲。”
三句话不离维生娶媳妇。连维生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罗初看着才十几岁的维生,皱着眉头道:“你别总是和维生讲这些娶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