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顾不得什么,把衣服都推落在地,连牙都没刷,就沉沉睡去。
次日清早,许诺依然早醒。他绕过地上的衣服,打开门来到厨房,预备喝点牛奶对付一下早餐。他没有完全地解除疲劳,还需要再睡个回笼觉。
冰箱里几颗软瘪的番茄,长着绿毛烂在了玻璃板上。
许诺不禁干呕了一声。
再回头看厨房,水槽里,案板上,到处都是霉菌。作为生物学爱好者,许诺第一次觉得自己实践经验太浅——爱妻养的菌群,真是好看又丰富——丰富得令人作呕。
他一腔不满再也按捺不住,前去敲卧室的门,力气大得他自己都感觉到了痛。
三下、五下、敲了十几下,爱妻终于踉跄着过来开了门,她穿着一件带着油点的短袖睡衣,一脸诧异地看着许诺,不安问道:“你不是15日才回来吗?”
许诺指着垃圾场一样的屋外,只问了一句:“你准备乱到15日那天,我回来的时候,再整理吗?”他绕过爱妻的头往卧室看去,卧室比客厅还惨烈。
罗初有些不好意思,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,抓着自己的后腰挠,挠了一阵:“我现在就收拾。”
收拾起来,倒是很快。发霉的食物、过期的零食、油了的衣服,洗不出来的工具,懒得洗涤,统统都抛弃。用特大号的垃圾袋,装了十袋。
爱妻的俭朴品质再没彰显,她用最快的速度来让丈夫消气。
许诺一边擦冰箱,一边又想到另一件事:“阿初,今天不是工作日吗,你怎么不去上班?”
罗初一震。
“今天是工作日吗?”她翻找手机,可总是找不到。没有耐心,就打开平板,一看时间,发现自己从周六开始就这么吃吃睡睡,懒到了今天已经是周三。
阿初捂着额头,哎呦了一声,放下笤帚就要去换衣裳上班。
许诺从一堆垃圾中找到了她没电的手机。床头就设有无线充电器,但她把手机散漫地扔在了阳台垃圾里,几天也没有理会。
手机开机,阿初的衣裳也换好。她的头发,又脏又油,放在从前,不洗头绝不可能出去见人。可今天阿初就这么拎着包,匆忙出门了。
爱妻是怎么了?许诺不知道。他站起身来,回笼觉也睡不得,只好来再细致地做一遍卫生。
还没有熬过中午,爱妻又回来了,她垂头丧气进门来,见了许诺,又堆着笑:“我被强制休假了。”
她这句话算是总结,语气很委婉,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