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剩一半的烟弹了弹烟灰,她说:“可可,你也来吧,温柔厢。”
可可是我在这个夜场里面用的假名。
虽然这个名字我用了好一阵,却还是经常恍惚,兰姐叫了我十几秒之后,我才反应过来,跟着站了起来。
然而在站起来,混迹在那几个青春活力的女孩子中间时,我忽然有些拘谨了。
毕竟温柔厢是我们这个夜总会里面低消最高的包厢,包下那个厢房的客人一般都是钱多没地用烧着了,总之要真的给那个包厢的客人选上去陪喝陪唱,小费肯定少不到那里去。
但是那个包厢的客人会特别挑剔,一般他们需要四个ktv公主,兰姐就得带八个人过去任挑,最后他们肯定得砍下一半,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些年轻姑娘儿中脱颖而出。
怀着鸡立鹤群的复杂心情,我随着大队伍跟着兰姐走进了温柔厢里面。
包厢里面只有三个男人,年纪不算是特别大,看穿戴举行神态,质素什么的都比我们之前陪唱过的客人要高一些。
他们还没开始点歌唱,就连音乐都按了暂停,整个包厢里面静悄悄的。
还真是印证了我的猜测,这三个男人,不像我们之前的客人那般会用肆无忌惮的目光不断地审视着我们,他们只是若有若无地瞟了几眼,就收回了目光。
坐在中间那个穿着灰蓝色衬衣的男人,他不咸不淡地笑笑,冲着兰姐说:“小兰,你让你们这些小姑娘打起精神挺起身板,都上点心上点心,我们余总目光很挑的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包厢侧边的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,有个穿着白色衬衣笔直西裤的男人,昂着头慢腾腾地走了过来。
而我本应赶紧的收回目光,可是我最终却怔怔地站在那里,撒出去的目光一时半刻也忘了收回来。
因为,朝着我们走过来的那个男人,是曾经妄图用一生作为代价捆绑救赎我的余明辉!
而他,似乎也在这群穿着清凉的女人中看到了我,他漠然地扫了我一眼,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,又是漠然地收了回去。
他很快走到了沙发这边坐下,他环视着又是扫了一眼,他的目光再度在我的脸上停留。
这一次,他不像刚才蜻蜓点水轻描淡写的看看,他而是彻彻底底将目光黏在我的身上,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,似乎想要用眼神将我击溃。
在我跟他最好的那段时光,每一次我做了什么事让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