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冷笑:“许宏智,我说你狐假虎威也够了吧?乔监生是太后的侄子,怎么你天天挂在嘴边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太后侄子呢?”
“这话你也敢说?”许宏智差点想冲上去,被身边人拦住了。
乔奎元也是变了脸色,事实两人在争辩的时候,他的脸色简直是变了又变。
一会觉得许宏智说得对,一会觉得薛然说的在理,许宏智确实积极了些。
白子开心说这步骤他熟悉啊,抢先一步取下薛然腰间的木牌,斯文道:“乔监生、许监生有所不知,我们薛监生是店里的元老级客人。
诺,贺掌柜的亲自雕刻的木牌,有这个,咱们随时都能来。”
贺韶光听了一定心虚,哪里就是她亲手雕的了,她能有这手艺?
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,饶是这样许宏智还是不服气,就嚷着要见掌柜,也要相同的木牌。
贺韶光这会恰好出来了,就听见这一句,只好抱歉冲他一笑:“不好意思,这位监生,木牌仅此一枚。若是要的人多了,我也不好厚此薄彼不是?那还有谁愿意等位呢?”
围观的人都觉得贺韶光说的在理,对啊,薛然一个人就够了,要是多来几个,都不必排队了,谁还愿意等?
围观群众纷纷附和,本来他们也就在劝许宏智,只是他听不进去。
没想到掌柜的是这么年轻的小娘子,许宏智算是这里面年长的了,如今有十四岁,也不好意思冲着娇滴滴的贺韶光嚷叫。
红了脸,声音略消下去:“那也不该这般理直气壮的,乔监生可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呢,你们谁得罪得起?”
白子开又站了出来,他右手带一枚扳指,此刻摩梭着,薛然就知道他又要挖坑了。
这是他挖坑前的习惯动作。
就听见白子开略带痛心的声音响起:“大家同沐圣恩,一同入国子监学习,念的是众生平等。
许监生这般把他人身份挂在嘴边,只是为了替自己寻求便利,这将太后娘娘置于何地?又将乔监生置于何地?”
这般深明大义的言辞涤荡了每一位旁观者的心灵,太痛了。
基本都是国子监的监生,大家思及自身,看许宏智的目光就不善了起来。
就连乔奎元都在反思,是啊,许监生总是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强迫别人做事,别人到头来怪的还不是自己吗?
从前只当两人关系好,现在就觉得不对了。
许宏智被说得脸通红,无地自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