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贪图享乐,不想着为治下百姓谋福祉。当初就不该让他镇守边关这般紧要位置!”
圣人微怒。
燕王荒唐,不堪大任。
只是要他换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上,他也不能放心。燕王虽然荒唐些,但若真换了个有能力的坐镇,燕州将是一大隐患。
“圣人!”陆筱文见他只是怒其不争,一撩衣袍就跪下了,“臣深知圣人友爱手足,但燕王不得不防!”
“臣在燕州时,就察觉边境军有六成都只听燕王之令,而不闻虎符。巧的是,与突厥一战,边境军的伤亡多数都是那四成忠于朝廷之士。”
“臣还打探到大军数量远对不上当初的一万之数。臣不敢深思,十分惶恐。”
陆筱文伏地,身如抖筛,看起来害怕极了。
“继续说。”圣人收起还算轻松的神色,沉声道。
“昨日,臣的妻子与臣说了一件京中八卦,是关于户部尚书薛大人的爱子,年前在大街上被失控的马车撞了。”
说到此处,陆筱文直起身,也不怕圣人怪罪,直视他的目光:
“虽此人在狱中招供的是他不守城规,在大街上纵马,致使马受惊失控。但京兆尹曾派人去查看过现场的痕迹和车马的痕迹,发现马并无受惊的迹象。”
“若是故意人为,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?只可能是这孩子听见了不该听的东西。”
圣人沉思:“纵马之人如今在哪?”
陆筱文抿嘴:“京兆尹查不出更多的东西,罚了三个月的牢狱,如今已经刑满释放了……”
“找回来,交由大理寺处置。”
这就是对京兆尹不满了,陆筱文得了令,随即告退。
圣人眯着眼问了一句:“贺氏,如何得知这里面的细节?”
陆筱文心里一咯噔,他早猜到圣人会有所怀疑……
于是马上把准备好的回答奉上:“臣妻在国子监旁开了家食肆,薛公子是店里的常客,小公子事发后上门探望过。薛夫人爱子心切,也是……”
圣人了然:妇人长舌,没想到事情的深处,情有可原。
倒是让薛夫人背了个锅。
实际上薛夫人除了怀疑了一下衙门是不是收了那人贿赂之外,是断没有想到偷听这一层的。
还是薛然自己后怕,越想越憋不住,同贺韶光讲了,希望她能说给陆筱文听。
毕竟涉及到陆筱文本人,而薛然又是陆筱文的头号“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