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时辰,婉容年幼,她娘又卧床不起,便是大公子允我带着婉容在府上,施针时便由徐大夫人带着在府上玩耍,崔某心里感激。”
“大夫人”他低头,看不清脸色,“起初大夫人念及婉容他娘卧病需要人照看,找了几个婆子到家里,我不在时便可照顾一二.崔某也是感激的。”
贺韶光露出一个笑来,既然大哥大嫂这么帮他,想必他心里也念着情分,愿意留下针法吧?
可崔大夫又说:“可要论崔某为何匆匆离家,与妻女分离,大公子的病为何一拖多年不见好转,时常反复,府上的大夫人才是最清楚的。”
“因为这毒是大夫人亲自下的,崔某施针过程中发觉不对,还未怀疑大夫人,找到她询问缘由而后崔某被威胁不许再给大公子解毒,大公子我的妻子在那些人手里,我是被逼无奈,而不是自愿出走啊!”
他声泪俱下,握着茶盏的手亦在抖。
那些人假借照顾之名,实为监视,他有家不能回,只盼对方良知未泯,幸好对方并未想过威胁她们的性命,只是拘着人不让崔大夫与妻子相见。
不然若是妻女有异,他拼死也要将此事揭开。
贺韶光显然不信,她先是懵了,转而怒道:“胡说什么!我大嫂与大哥鹣鲽情深,你”
她深呼吸后抑制住惊惧,质问道:“你既然说是大夫人下的毒,好,你告诉我,她又有何理由要给她夫君下毒?她在京城里唯一的牵绊就是夫君,又感情甚好.”
崔大夫理解她乍然的惊惶,因为当初他也没怀疑过这个温柔的水乡女子,她表面无微不至的照顾,人人称赞的深情之下,竟是如此恶寒的真相!
“夫人不信,只是老夫亦有证据,若是让我当面与大夫人对峙,自可证明。”
贺韶光觉得简直荒唐,她定然不会为了一个郎中的三言两语就将人带到大嫂面前去讨嫌。
这郎中构陷.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构陷大嫂?
不可理喻!
她在这坐不下去了,冷着脸要走,不忘告诉春藻:“我先回园子了,你别忘了回程的日子。”
临走前,崔大夫喊住她:“夫人。”
贺韶光耐着性子回头,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川贝、沙参、石斛、生地、玉竹,都是好东西,可是有些药材是大公子这病碰不得的,为何大夫人这么多年都要亲自熬药?若只是不放心其他人偷懒,为何又连药渣也不让人过手?还有每当大公子有好转时,为何总有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