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就松开了手。
转身,他背对着她一粒粒系上衬衣的纽扣,大步离开了浴室,头都没回一下。
很快,客厅传来关门声,沈伊知道他走了。
不会再来了,至少在他所谓的荒谬赌约有结果之前,不会了。
他不会再来找她,而他不主动,她也只会退避三舍。
不见,不联系,毫无瓜葛。
这正是她一直想要的,此刻实现了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得过于突然。
她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,一点都没有。
她在浴缸里抱住自己,坐了一会儿,不知道在想什么,也可能脑子一片空白。
最后,起身去洗澡,每一步都感觉筋疲力尽。
这一晚她睡得极不好,做了一整夜乱糟糟的梦。
在梦里,一会儿她在沈家老宅,那是她在搬进清水园之前的住所,也是在那里认识了陆昱行。
陆昱行就站在老宅门口的花园里,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运动服,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。
那年她十二岁,陆昱行二十。
少年的眉眼间已经长开,青涩褪去,有了青年男子的英气和俊美,那是沈伊第一次知道,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好看的男人。
遇到他之前,她不懂古诗词里所说的“一遇公子误终身”。
遇到他之后,她忽然就懂了。
有些人不一定能温柔时光,却早已在出现的那一秒,就注定了惊艳了她的岁月。
爸爸牵着她的手走过去,笑眯眯告诉她,这是昱行哥哥,是以前家里的司机老陆的儿子。
她仰起脸问,“那陆伯伯呢?”
面前的两张脸孔同时一沉,少年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悲伤痛楚,身处高位的男人神情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,“伊伊乖,陆伯伯去了很远的地方,没法继续为爸爸工作了。”
爸爸是往了,她已经十岁,不再是个小孩子了。
所以一下子就听懂了,爸爸口中很远的地方,是天堂。
她一刻都没犹豫,走过去牵起了陆昱行的手,仰着脸道,“哥哥,我妈妈也去了很远的地方,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陆昱行怔了一怔,低下头,温柔地朝她笑。
画面一转,她忽然又坐在了医院门口的长廊上。
那是五年前爸爸手术前的那一晚,就是那一晚,爸爸手术后再也没醒来。
他仍活着,却再也没法跟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