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曹阔也红了双眼,眼见双刀袭来却退无可退,她竟一侧身闯进刀幕兵行险招,双钩闯入刀阵后一钩挡在身后,一钩探到左攸身后反手一拖,就感到钩头划在了铁板上,刺耳的尖鸣过后两人再次分开。
二人都是一身冷汗,左攸若不是里面穿了内甲,此时肋下已经被人划开了,他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。
而假曹阔的后背虽用虎头狗挡了一下,但也被震得气血翻腾,一丝腥咸涌上喉头,她感到脸上微凉,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,抬手轻轻一拂,竟是面皮被斩落了一层。
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,对方看着年轻,但是一双快刀神鬼莫测,最要命的就是他身着宝甲,在武林中谁有这么一套衣服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了,再与他挣下去形势对自己只会越来越糟,只要被击中一刀,她就可能回不去了,所以当机立断掉头就跑。
左攸没有追,而是在地上捡起一层薄薄的东西,这是他从那人脸上削下来的,里面沾着一层血肉,外面是一层面具,这东西非常柔软,拿在手里还有一股微凉感,他将其收好,换了个地方避过几股巡城军卒翻墙而出。
在城外一处偏僻的林子里,他再次见到了黑着脸的花想容等人。
夜色下,这支队伍根本就没做任何的伪装,所有人全副武装静静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,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的样子,只是黑色的玄武服与夜色相容,不注意就像是林子里的草木。
黑旗卫之所以没发现他们,是因为这片林子稀疏的很,根本就藏不住人,而且离北平城近的只有一泼尿的距离,头脑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把几百人放在这里,所以他们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不时有人从眼前跑过去,在跑过来。
唐鹤看了左攸的手势,又看了看花想容疑惑道:“这是让咱们走?”
花想容沉吟片刻问左攸:“城里现在怎么样?”
左攸道:“王府戒备森严,二十八星宿的大部分兄弟已经被逼了出去,不过二爷、三姑娘还有三位星首尚在府内,楼主似乎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,不过刚才出来的时候遇到件奇怪的事,有人易做楼主的模样企图蒙骗于我,但被我看穿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大家惊讶。
“那人用一对护手钩,身手与我在伯仲之间。”左攸如实相告。
出了这件事,花想容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不定,她向来对曹阔的话言听计从,若是以往曹阔说没事,她肯定二话不说带人回山,可是这次居然有人冒充她男人,这人想要干什么?从来没有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