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张顺贤回过神来,紧蹙的眉已经锁住了秋。
林筝的葬礼办的仓促,平日要好的朋友也因为她诡异的死因避而远之。
张顺贤与这个女孩儿只有一面之缘,那些陌生的悼词难以入耳,更显苍白。
他提前离场,毕竟家住在另外的城市,还有一个脾气不好的总裁等着跟自己发火。
乘一辆末班的巴士,四下无人时方岩死时的场景像魔鬼,紧抓着他的记忆不放。不过二八年纪,“死”这个词汇于他而言还过于沉重。
小巷中的图书馆总是冷清的有些怕人,张顺贤走进图书馆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花甲的妇人坐在门口,时间抽干了她的肌肤古铜色的皮肤,干枯且褶皱。
从她的身边经过,似乎听得到她那颗衰老的心脏在疲倦的跳动。
张顺贤问了声闭馆的时间,她却没出声知会,只是僵硬的抬了抬头,像一只生了锈的木偶。
秽暗的格调和这座精致的城格格不入,躲闪光明的尘埃挤满了屋子。
张顺贤就在这里遇到了突发心脏病的林筝,她蜷缩在书架的角落,颤抖的手痛苦的捂着心脏,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成股的汗珠。
“求求你,帮帮我。”
林筝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当初一面之缘的张顺贤身上,她看向张顺贤,手中紧攥着一张褪了色的相片,那是她和男朋友的照片。
就是这个男人吧,喜新厌旧,玩弄抛弃,单纯的林筝却蒙在鼓里,而当真相昭然若揭,她仿佛失去了全世界。
“急救?还是哪里有药?”张顺贤接过照片,承受着来自于陌生人的辛酸。
“帮帮我。”林筝痛苦的抓着张顺贤的手,弥留的那一刻,嘴角轻挑,露出苦涩的微笑,她终究还是放过了自己。
林筝葬礼后的的许多日子,张顺贤都无法释怀她的死。
或许那个和她有关的人应该知道这件事,一个曾爱或所谓爱的人,因他离开这个世界。
见林筝男朋友那天,穿了件白色毛衣,高高的衣领遮住薄唇。
听说这栋楼已经废弃了很久,林筝的前男朋友盘下这里理由实在令人费解。
长满铁锈的门新喷了红漆,敲门无人应声,张顺贤便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对照刚刚所见的景象,里面的装潢颇为惊艳。
复古的木柱支撑着房屋,门虚掩着,张顺贤站在门口,却没有走进去。
一身白裙的方岩推开门,面无血色的嘴脸勾起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