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日,祝卿若都没有出南院,吃食也都是让府里的一个婆子送到门口后,她自己解决。
总是见不到夫人面的婆子觉得奇怪,但每日也能听见夫人的声音,所以也没有太过纠结,只要听从夫人吩咐就好。
等到第四日清晨,祝卿若就开始发烧,头昏脚重,感觉浑身就好似被火炉包围着。
来送饭的婆子照常隔着门扬声唤她,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祝卿若听见了声音,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开门,怕她担心之下推门而入,只能勉力回应道:“去把府医请来,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那婆子一听急了,声音也开始变得紧张,“夫人没事吧?我找别人去找大夫,让我进去照顾您吧?”
祝卿若不肯让她进来,嗓音低哑,“去找管家来...”
婆子听见夫人的声音都开始发飘,意识到这事不简单,也没再纠结,转身就直奔管家去。
管家带着府医很快就到了,祝卿若依然不愿让他们进来,府医只好隔着门仔细问清祝卿若的病症。
祝卿若一一答了,府医却不见轻松,眉心紧紧皱出一条竖纹。
管家担忧道:“如何?夫人是何病症?”
府医脸上神情深沉,张了张口,又闭口不言。
管家急了,“说话呀,夫人怎么了?”
府医凝重摇头,“我不能确定,您还是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吧。”
管家闻言心都提了起来,随即迅速反应过来,赶忙叫人去请大夫。
慕如归回来的时候大概是辰时末,听了下人禀报的消息,连朝服都没换就赶到了南院。
他刚踏进南院就被管家发现了,他麻利地往国师脸上罩上一个厚厚的面罩,慕如归躲闪不及,面罩已稳稳戴上。
“这是夫人吩咐的,每个靠近南院的人都要戴上。”
管家的话令慕如归没了诘问的心思,他往内望去,只能看见衣襟摩挲的诸位医者围在院子里的桌子探讨着病状,每个人都带着跟他脸上一样的怪异面罩,只露出一双眉眼,皆是凝重不已。
慕如归心尖一颤,眼神飘向敞开的门里,即使有屏风遮挡,她也依然拉下了四周的帘纱,重重屏蔽下,他看不清她的样子,只偶尔闻得她小声的咳嗽,她仿佛怕惊扰了谁,压抑着嗓音,咳嗽声也闷闷的。
慕如归拦在身后的手掌不自觉握拳,“大夫怎么说?”
管家也是忧心不已,听见慕如归的话后,无奈摇头,“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