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小哥,你觉得杀人难吗?”
星期天的清晨,青州又下雨了。
刘老伯的风湿病疼的厉害,说是一盘象棋,一壶热酒最是解痛。
姜凡似乎想到了曾经在沙场,浑身泥泞,遍体鳞伤,一壶酒兄弟们轮流小饮的豪爽场景,笑着毫不犹豫的补充。
“也能够消除忘忧解愁。”
现在,刘老伯突然转问姜凡杀人难吗。
姜凡却有些犹豫了。
难吗?
当然难。
这七年来,姜凡手染无数鲜血,可!自问这些血是否该染。
选择和立场本身就是冲突的事情,做过的事情也能问心无愧。
难吗?
当然也不难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抽刀不过染血屠。
姜凡抬头看了一眼刘老伯,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,微笑道,“刘老爷子是在说那王杰吗?”
刘老伯笑而不语,举杯小饮,眯着眼睛很是惬意,似乎风湿病也不再那么磨人了。
良久,刘老伯才咧开嘴,道,“王杰不难杀,可!姜老弟,你能杀得尽王家的百年气数吗?”
“你这杀的是爽快了,可!引来的却是永无止境的麻烦。”
“王家是什么来路?”
“青州有四城,王家乃四城之一的凤凰城大家,在凤凰城也有百年的历史了,我年轻时候……”刘老伯话到一半,哑然失笑,摇头道,“年轻风流不提也罢,我的意思是说,你杀了王杰,他王家怕是饶不过你啊。”
“区区王家,我!何惧,”姜凡淡然一笑。
“王家姜老弟可能不怕,可!姜老弟想过一个问题没有?”
刘老伯眯着眼睛,道,“雪妍丫头该如何?”
姜凡一怔,眉头紧皱看向刘老伯。
刘老伯深深叹了口气,“这短短一个月,雪妍丫头多少次差点陷入危机。”
“姜老弟不用急着辩解,”刘老伯伸手阻止,笑道,“你可能会说,这些麻烦是你女人在生意上间接引起的。”
“我嘛,也理解,这商场如现场,谁拿的钱背后不会有一两张染血,可是啊……”刘老伯语重心长道,“姜老弟,你确实很了不得,是我刘老头儿大半辈子见过最是了不得了年轻人。”
“但是……你真的确定每一次,你都能化解危机吗?”
“青州你可无视,那青州外呢,帝都呢,甚至炎夏之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