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契,显然若是身契没有给你,你也放心不下,我回去就把身契给你。”
说完之后,林宝珍带着长雁走了。
林映雪看着飞鸢,有些头疼。
飞鸢虽然好,但是毕竟是长青侯府出来的人,她跟着自己也不一定会心向着自己。
林映雪说道:“回去以后,我让……老爷把你送回到长青侯府。”
自从知道了娘和父亲的往事,林映雪很难直接叫出林怿为父亲,干脆就和下人一个称呼,喊他为老爷。
飞鸢可真绷不住了,她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,大小姐看着自己的目光隐隐有厌烦和敌意,大小姐是铁了心不要自己,二小姐若是不收留自己,她确实只能够回侯府。
可是……回到了侯府,还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等着她。
她直接跪了下来,对着林映雪磕头:
“婢子是在侯府采买的丫鬟,买的是死契,与家人并无纠葛,还请二小姐放心用我,至于说身契,赏花宴之后,婢子去求大小姐。若是婢子伺奉二小姐,心底就只有二小姐,绝无二心。”
林映雪见状有些慌乱,“你先起来。”
飞鸢的眼泪落了下来,泪水滴落在青石板地面上,晕染开一朵朵深色水痕。
林映雪第一次参加花宴,就见到了这样的情形,感觉守门的丫鬟目光若有若无地看过来,她脸上一烧,上前想要拉起飞鸢。
忽然一个声音传来:“既然她说了无家人的拖累,身契也会想办法拿到,你就放心用就是,这丫鬟定然对你死心塌地。”
林映雪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,回头一看,果然是傅嘉泽。
林映雪手上一松,下意识地对着傅嘉泽露出了笑容。
林映雪本来就生得绝色,此时笑起来先是琼鼻微皱,继而是眼睛弯起,黑白分明的眼中荡漾开来一圈圈的涟漪,写满了春风一样的笑意。
她的鬓发上并无其他的饰物,只有一枚造型相当别致的金簪,金簪下缀着流苏,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宛若是细密的金雨。
这般容色的林映雪,傅嘉泽难免心跳漏了一拍,抿着的唇角也松动了一些。
桃花债。
这三个字在心中忽然蹦出,傅嘉泽的鸡皮疙瘩都爬满了身上每一寸肌肤,所有的悸动都消失殆尽,他重新板着脸,眼中布满了疏离,直接大跨步离开。
林映雪本想要上前和傅嘉泽攀谈,看着傅嘉泽的模样,抿了抿唇收敛了笑容,目送对方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