羹之后,林映雪又局促地坐在傅嘉泽旁边。
傅嘉泽开口说道:“你先去洗漱,我自己用就是了。”
林映雪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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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房间的耳房做了净房,林映雪在飞鸢和叶子的服侍下去掉了繁复的礼服,换上了轻薄的衣衫。
衣衫是特地为洞房花烛夜准备的,隐隐透露出内里小衣的颜色,让林映雪几乎是闭着眼睛穿上的。
她几乎不敢踏出这净房的门,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,良久之后才匆匆进入到房里,此时席面已经撤去了,傅嘉泽似乎在观赏这新房上悬挂的一幅画,他没去看林映雪,而是说道:“我也去洗漱。”
林映雪抿了抿唇,小声说道:“我来服侍夫君。”
傅嘉泽身子一僵,头也不敢回,像是背后有人追一样,直接说道:“不用不用。”
说完之后直接大跨步进入到了耳房。
飞鸢和叶子两人相视一眼,“小姐,我们就出去了,若是有需要,再喊我们。”
“嗯。”林映雪应了一声,听到了房门吱呀一声响,这个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傅嘉泽。
傅嘉泽暂时不会出来。
意识到这一点,林映雪又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她甚至有闲心开始打量这喜房来,当时她准备出嫁的闺房很是简单,毕竟在傅斌和傅蘅看来,送来多好的东西,林映雪也无法带走,所以多是送的可以让林映雪带走的嫁妆。
这新房则是华丽得多,大红罗圈幔帐,十二扇江山万里图琉璃屏风,房间里的多宝阁上满满当当,有夜明珠、微雕核舟、珊瑚树、东珠摆件,还有许多东西林映雪是第一次见,压根说不上名字。
这样不知不觉转了一圈,就到了梳妆镜前。
梳妆台上的镜子是从番邦过来的西洋镜,背后似乎是用银子做的,前面一层则是通透的大块儿琉璃,能够把人照得是纤毫毕现,林映雪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外衣轻薄,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内里的肌肤,还可以看到小衣上的牡丹绣样,艳丽轻浮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。
轰得一下脸上爆红,她连忙回到了床榻上,想要用被子把自己浑身都盖住,到末了又忍住了。
丈夫还尚未洗漱完,她直接躺下了太失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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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手指在架子床上扣了扣,林映雪深呼吸了好几次,这才强忍住了钻入到被子里的冲动。
林映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,她也不知道是应当盼着傅嘉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