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,从来没研究过男人该怎么装柔弱,讨人怜惜。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。
她悻悻地止了眼泪,只埋头吃饭。
吃完了饭,卫云章又喝了一碗药,二人便打算歇息了。
只不过嘛,在歇息之前,定然是要好好“沐个浴”的。
瑞白道:“那还是跟之前一样,小的先去把郎君您的浴桶抬来,等您沐浴完了,碧螺她们再去伺候夫人沐浴。”
崔令宜道:“记得拿个大点的浴桶来。”
“啊?”瑞白一愣。
“啊什么啊?”崔令宜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今日累了,想好好舒展舒展,不行吗?”
瑞白:“行,当然行,小的这就去安排。”
他摸着脑袋出了门,半路遇到了碧螺,碧螺问他: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郎君要沐浴。”
“浴具不都在后厢里放着吗?你怎么还要出院子?”
“郎君说今日累了,想舒展舒展,要换个大点的浴桶,我这不是还得去府上的库房取吗?”瑞白啧了一声,“还得让他们把新浴桶好好清洗一下才能用。”
“哟,那可得花不少时间。能不能今日先让夫人沐浴了?夫人受了伤,得先歇着。”
“那你去跟郎君说。”瑞白想了想,又道,“不过郎君今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这不是肯定的吗?他落了水,心情自然不好。”说罢,碧螺总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识,但也没多想,只惦记着自家的夫人,道,“总得以病人为先,夫人用不着新浴桶,正好让她先沐浴了。等她沐浴完,郎君的新浴桶也清洗干净了。”
瑞白:“我是没意见,你去问郎君呗。”说完就跑了。
碧螺撇了撇嘴,想了想,还是敲响了正屋的大门。
卫云章和崔令宜听完碧螺的来意,不由对视一眼。
卫云章轻咳一声,道:“也行。”
碧螺很高兴:“那奴婢先去安排人烧水了,等下和玉钟就来伺候夫人沐浴。”
“不,不不。”卫云章慌忙摆手,“不用你们伺候,不用你们伺候。我自己来,我又不是非要你们伺候不可。”
“那怎么行?夫人头上有伤,不比以前。”
“我是头上有伤,又不是手脚有伤。”
“可大夫说了,夫人头上的伤不能沾水,若没有奴婢,万一伤口碰到水了怎么办?”
“我又不是……”
“好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