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上,头上,哪怕留着个大包,还能轻松的毫不在意的用手摸摸就没事了,没有老师家长的训斥,管教,还能继续打起来,跑起来,闹起来,就连村子的上空都满载着他们儿时的欢笑与回忆。
夏天的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映射下来,地面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,风儿轻轻地吹着,树下跑着一些小孩。麦子上场的时候,大人们都会带着小板凳上场里谈天说地,小孩们总会伴着小麦的醇香在麦垛之间‘’躲猫猫‘’,‘’过家家………‘’。当黑鳞鳞的屋顶上,袅袅炊烟消失时,他们也不回家,姥姥便和其他孩子的父母在村头大声吆喝着‘’猫娃‘‘,’’狗蛋‘’快回家!听到母亲们的呼唤,他们这才努着嘴巴,极不情愿地告别,在昆虫们窸窸窣窣的交响乐里鼾梦了。听到这里,我真羡慕母亲那个时代,从白天玩到日落西山,父母们竟不打不骂……
但受大孩子欺负的事情也不少。比如,他们把老鼠打死,给老鼠做个树叶“棺材”,还用铁锹在地里挖个坑,然后学着大人样埋葬,吹着口哨,把它埋在地里,还要让母亲、小姨以及其他年龄小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哭丧,可是当他们不想哭也哭不出来时,那些可恶的大男孩就挨个打她们,后来由于打疼了,爸爸妈妈又不在身,就委屈地大哭起来,终于营造出了一种悲伤气氛。那些大男孩才满意,才停止伤害。我想:青翠的田野上,孩子们本该快乐的奔跑,而此时田野上哀声四起,真令人叹惋啊!
讲到这时,母亲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泪水在她沉思的双眸打转。这件事让母亲终身难以忘怀,并且常常跟我提起。在她八岁的某天上午,村子里的孩子都在底坑院里玩‘’躲猫猫‘’,‘’打游击战‘’,母亲和小姨看的眼红,想去玩,可是唯有吃馍馍,他们才同意她俩加入。但馍馍都被母亲分完了,没办法。他们就让小姨和母亲在半崖上采过家家用的小野花,母亲就听从他们的指挥,她仔细地把粉红色的喇叭花一个一个采摘下来。崖边的花都采完了,可是他们又故意刁难她俩把半崖上的野花摘下来。因为地势实在太高了,她俩个子又矮,无法采到。贪玩的母亲眼珠子骨碌一转就想到了一个“妙计”——用双手抓住小姨的双脚往下吊,可是母亲只比小姨大一岁,体重不相上下,当她把小姨提到半空中时,提不动了,小姨吓得了手在玩半空中抡来抡去地大叫、发抖,而这时的母亲也感到自己拉不住了,顿时慌了神,不知所措。
因为母亲面对着两条抉择,如果她依旧拉着小姨的双脚,失足落地的就是两条人命。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