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尘风见女子一直低头,他道,“你抬起来头与朕说话。”
江朝夕抬头,与帝王对视,“我朝以忠孝礼仪治理天下,子不教父之过,陛下是恒王长兄,所谓长兄入父,恒王贸然求娶一个二度花,实在不妥,甚至还说入赘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。”
此话一落,空气又凝固了。
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不自觉的替江朝夕抹了一把汗。
敢这样和陛下交锋,江朝夕是第一人。
“那如果说,朕给你和恒王赐婚呢。”相反宫女和太监的内心戏,萧尘风反而对这个女子起了兴趣。
他果然没有看错,看似柔软,实为刚硬,都敢与他叫板,这个性子,大道理一套一套的,说不定真能管住那个小魔王。
“恒王求娶不妥,倘若朕给你俩赐婚呢?名正言顺。”萧尘风想了想,“平阳侯行为不端,朕也可以帮你敲打他。”
江朝夕,“......”
她说了这么多,她是这个意思吗?!
她佯装叹息,“臣女才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,承蒙母家不弃,已和家人商议,不日就回青州,离开京城。”
“恒王人中龙凤,出身显贵,说是天上人间月都不为过,而我只不过是二度花,是人间一粒卑贱尘土,实在配不上恒王。”
“至于平阳侯,臣女已和他和离,往后桥归桥路归路,形同陌路,互不相干。”
江朝夕说完起身跪下,“还愿陛下成全,莫要用婚姻来束缚臣女。”
“能把自己比作人间尘土,你也是第一个。”萧尘风不认同,“青州江家,与南庆同岁,先祖更是得始祖皇帝优待,往后历代江家人都受皇室尊敬,江老太爷设立骊山书院,为我南庆培养了多少人才,你又何须将自己比作尘埃一粒。”
他目光放在身边伺候的大总管胡公公身上,“传朕谕旨,平阳侯魏和林行为不端,风评欠佳,难为京中百姓表率,责令其改正悔过,闭门思过一月,罚俸半年。”
沉吟片刻又补充,“还有京兆尹,让他管好京城治安,瞧瞧着京城风评都成什么样子了?”
然后看向江朝夕,“朕只不过是提了一句赐婚,你就能这么贬低自己,真是狠起来了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,罢了罢了,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,朕也管不了,你与恒王自行解决吧。”
话里话外都在表明,他管不了恒王,管不了恒王你召我进宫做什么?!
她心里是真的窝火了,这恒王到底是干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