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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船帮的帮规越来越严苛了,奄然成了隐藏地下的官府组织,现在虽然允许脱帮,但是要缴纳巨额的退帮费,说退帮的船户白白占用了船帮的资源,要退帮的话,就要就把这些年所挣钱的两成返还船帮,差不多这近一年的船运白跑了。”
滕利群并没有加入扬州船帮,因为加入后就失去对船的话语权,现在帮众基本上不允许接私活了,都由帮里联系接活,然后统一安排给船户;帮里承接的活到时不少,但是需要交帮费,运费还得被抽水,一年算下来,并不比自己单干强。
孟鸣现在明白了扬州船帮已经成了缠在船户身上的枷锁,成了船户身上的吸血虫,并初步有了江湖堂口的雏形。
而这时牛大有正在船帮的钱庄交差,交割完毕后就直奔堂口而去见堂主了。
这个堂口设在一个赌场的后面,他出示了印信后,就进入后院见到了堂主。
这位堂主是个一身劲装结束的健壮的男子,皮肤黝黑粗糙,两手如枯枝尽是皴裂,一看就是饱受风霜的人,难怪常年在船上,风吹日晒,风里来浪里去的人大都会如此。此人却是面带憨厚淳朴之相,牛大有在此人面前却是小心翼翼,畏手畏脚的模样。
只见他说道:“大牛所来何事啊?”
牛大有忙向前应道:“韦堂主,我此次率人讨债,却被人打了,我也报了名头,对方全然不听,似乎有恃无恐。小的以为必有内情,所以前来禀报。”只见韦堂主听了,微闭的眼睛顿时睁开,闪过一抹精光。他详细询问了事发经过,最后他沉吟片刻。
他对牛大有说道:“你带路,叫上精武堂的兄弟。我去会会他。”
牛大有领命而去,不一会就从赌场的后门,有二十几个劲装黑衣男子鱼龙贯出,带着棍棒砍刀,在牛大有指引下,由韦堂主带领,朝着河岸那片棚户区走去。
这群人耀武扬威,气势嚣张,一点儿也不避人耳目。街市上的人纷纷躲避,在后面指指点点、议论纷纷。
而此时的孟鸣还在滕利群家待着,他已让一个护卫回去复命去了,并告知吕夷简相关情况,并要求再多来几个侍卫。
他在这里待着就是觉得那些讨债的船帮人定会来报复,他知道他若是此时离开,这些人定会将怒火散在滕利群一家人身上,所以他就在此候着。
他的侍卫已经返回,扬州知州盛名也得知了这个情况,就亲自前来,还带二十名衙役。孟鸣一看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。
孟鸣对盛名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