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广生愣了愣,想起来这事说不得,摆了摆手道:“不说了,都在酒里了。”
喝完酒陆母便拉着他要走,陆遥住在别人家也没办法留二老住下,只能送两人离开。
送到村口陆母便不让他送了,抓着陆遥的手问:“你跟镇上那个秀才真断干净了?”
“嗯,上次跟他说明白了。”
“这件事你别跟大川说,男人再体谅你对这种事都介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陆母从怀里又掏出那一吊钱塞给他,“这钱你拿着用,盖房置办家具哪都需要钱,不够也别去家里借了,让你嫂子看见又得闹气。”
“哎,我明白。”
目送着两个老人走远,陆遥才转身往回走。
走到大门口时见赵北川正蹲在院子里刷碗,他挽着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,宽阔的后背配上流畅而狭窄的腰线,看起来就厉害的样子……
陆遥忍不住脸一红,说起来他们可是正经夫夫,但却一直没能圆房。
一是条件不允许,带着孩子住在别人家里,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。二来赵北川似乎对他很冷淡,几乎都不怎么说话。
这是没开窍呢,还是没看上他?
赵北川听见脚步声转过头,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,碗放在那我刷吧。”
“刷完了。”
陆遥弯腰去拿碗时,两人的手臂不小心贴在一起,温热的触感烫的他手一抖,差点把碗扔出去。进了屋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,一边遗憾刚才怎么不多贴一会。
赵北川甩了甩手上的水,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刚才陆父说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,但他也听明白了,陆遥之前想要嫁给那个书生。
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涩,如果现在开口和离……算了,他病才刚好还是不要提了,等过段时间再说吧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赵小年和赵小豆出去玩了一天,回来洗了洗脚倒头就睡。
屋子里点了一盏小油灯,赵北川坐在地上搓草绳,绳子用处多,秋天可以拿来绑庄稼,冬天可以拿来绑柴火。
陆遥晚上吃的有点多了,这会撑得胃里不舒服,坐在炕上看着他搓绳子。
先将草分成两股,然后用力撵搓,那两股草便自己纠缠在了一起。一边搓还要一边往里加草,这样搓出的绳子长度才够用。
赵北川的手很大,手指又粗又长,上面布满老茧,陆遥想起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