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。”一溜烟转身夺门而去。
屋内三人正自纳闷,却见他领着两个,一高一矮进了屋子,正是火鸽子丁天庆和老鼠张大廉。
两人一见香气四溢的酒菜,早已按捺不住,也不等人吩咐,径自坐在了马扎之上。
邢如虎老拳一挥:“所谓不打不相识,今日我就借着薛小子的酒菜,给你们摆个和头酒,大丈夫,真汉子,不打不相识嘛。以后少在采石场里再给我惹麻烦,来,走一个。”
众人举杯,丁天庆大笑:“这小子功夫稀松平常,我却喜欢他的硬骨头,原本也想结交,只是碍于情面,既然话说透了,今儿看在虎爷面上,就和你和解了吧。”
张大廉也是满脸堆笑,那尖窄的耗子脸,仿佛把眼睛都挤没了:“就是,就是,一个号子里的兄弟,论什么短长,反正都走不出去了,不如结拜个异性兄弟,也好有个乐子。”
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,在你孤独寂寞,生活无所希望的时候,身边任何一个交流对象都将成为你的精神寄托。
薛太岁此时几杯酒下肚,热血上头,料想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见天日,也一举杯:“好,我薛太岁愿意结拜,小的今年十八。”
老鼠张大廉一口酒水喷了出去:“十八?怎么看你像三十八的。”
说的众人哈哈大笑。
丁天庆四十五岁,张大廉三十八岁,薛太岁十八,今日义结金兰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死。
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,自此无话不谈。
薛太岁仗着酒劲,搜索了脑海中大藏般若文经的几篇古文,大声吟唱起来:“三清传旨酒,柏梁奉欢饮。置酒草庐中,亲朋从我游。中厨办丰膳,烹羊宰肥牛......”
一遍吟唱,一面手舞足蹈,在酒席宴前径自欢舞起来,那高壮的身子,赤条条的,头顶突兀,两鬓红发,照实另有一番壮美的风味。
其余众人虽然不解诗文,但听得抑扬顿挫,不由得由衷叫好。
张大廉哈哈大笑:“三弟原来是个诗文里的头把交椅,打不过我等也不奇怪,哈哈哈。”
薛太岁大笑:“何止呀,我乃军中烹饮牛,做饭喝酒乃我所长。”
众人“噗”的一声,口中酒都喷洒而出,哈哈哈大笑不已。
小怜在一边,妙目瞧着薛太岁,不由得被诗文所感,一时间说不清的情绪直上心头。
夜上明月,酒酣耳热,众人不胜酒力,纷纷醉倒桌前。草头翁从不饮酒,早早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