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油,然后用一枚铜钱将油葫芦口罩上。薛太岁心下起疑,暗道老头儿就会故弄玄虚。
但见养由基闭上双眼,口中吹着口哨,油杓轻轻一歪,那些油就像一条细细的黄线,笔直的从钱孔流入葫芦里。倒完之后,油一点儿也没沾到铜钱。
完事以后,顺势将油勺递给薛太岁:“你若能如老夫一般,咱们现下就去拿弓箭。”
薛太岁捏了捏鼻子,头也不回,径直去抓牛虱去了。
牛虱体小,薛太岁手大,一天下来不是将牛虱捏死,就是抓不住,反而痛的老牛到处乱跑,薛太岁疲于奔命,狼狈不堪。
“不干了,不干了,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?咱本就手大,如何能抓住跳跃的牛虱,强人所难。”薛太岁仰在地上,大声生着闷气。
养由基一捋花白的胡须:“心静,自然能观看万物,手稳方得始终,当今天下,凡是大能神通者,哪个不是为常人所不能为?哪个不是历经千难万险,才得登天大道?本以为你胸怀大志,看来也不过一介凡俗。过了十日,你还练习不成,就是没有射箭的缘分,你咱的脑袋可就被帝君砍喽。”
薛太岁知道妖修中人,言出必践,没奈何,为了脑袋着想,继续苦抓牛虱。
养由基陪在身旁,不停的咕哝:“手要柔,下手猛如奔雷,出指快如闪电,接近目标时却要柔弱无骨,温暖如春风,此动、静结合,虚实一心的法门,你且好生练着。”
薛太岁铁了一条心,日也练,夜也练,周边数十头水牛,身上的牛虱都给他抓了个精光,天长日久,野牛也开心无比,往往主动配合,甚至天不亮就来“哞哞”叫门,薛太岁无法,只能被迫逐日苦练。
不过五日,薛太岁已能将米粒大小的牛虱看成磨盘大小,任意捉拿,再无屏障。
又过五日,捉虱、梳牛尾,系扣,如同探囊取物一般。这固然是养由基调教有方,却也是薛太岁被头顶利剑所逼,爆发出以往没有的潜能。
养由基微微点头:“水牛村已经再无玄奥,你咱且去另一地方练习。”
空间一转,两人来到金陵繁华之地,但见头顶上一个大牌匾,上述“江宁织造”四个大字。
薛太岁不由得挠挠头:“这是娘们家纺纱织布的地方,你咱大老爷们,来此作甚?”
养由基却不搭话,领着薛太岁直入织机坊,但见上千台织机繁忙工作,每台织机都有一位织女负责,但见线轴用尽,瞬间换上新轴,确保纺织不断。
养由基用手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