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没敢出口。
小怜红了脸,将手抽了回来:“太岁哥,咱看你是喝多了,你这番进了锁妖塔碰见什么稀奇?”
薛太岁一愣,没料想刚刚才塑造好的气氛被小怜支开了话题。但她跟锁妖塔又有什么关联,不由得胡乱应付几句:“什么锁妖塔,黑咕隆咚的一片,哪里有什么稀奇,咱不过放上斋品,匆匆跑回来罢了。”
“那锁妖塔为什么突然崩塌了?”小怜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等着薛太岁回答。
薛太岁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瞎编:“兴许年久失修了呗,这帮子蜀山道士,拿着朝廷的修缮款,还不知道贪墨了多少。”
小怜见他顾左右而言他,也不多问,只是频频劝酒。
薛太岁一来得见义父李崇信,二来成为蜀山内门弟子,不由得也是高兴,一来二去,竟然把三大坛子草头翁酿造的烧酒喝了个精光。
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:“小怜妹子,咱今儿酒多了,要回去歇息了,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小怜急忙把他扶在病号的床上:“都喝了这许多,还逞什么能,就在这里安歇,病号的床你比谁躺的不多。”
薛太岁回想起自己初来采石场,每日被火鸽子丁天庆和张大廉打的遍体鳞伤,就躺在这病床上,多亏了草头翁父女关照,此刻热血上涌,酒劲发的更快了,刚粘上枕头,竟然鼾声大起。
过了片刻,小怜轻轻推搡他:“太岁哥,太岁哥。”
薛太岁早已疲倦,此刻犹自有酒力,并不想苏醒。忽的,身上几处穴位一紧,竟是小怜点了他的穴道。
薛太岁暗自纳闷:“小怜何时会武艺了?也罢,定是和咱闹着玩,待咱苏醒再给他个惊喜。”
夜里冷风吹来,一轮明月吊在当空,却是把薛太岁吹醒了。
他本就酒量颇大,军中人称“烹饮牛”,有自身具鲲鹏血脉何其粗壮,区区点穴如何困得住他许久。
他一翻身坐了起来,双手捂住脑袋,越发思考刚才小怜的举动别有深意。
随后,直直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,暗思:“薛太岁呀,薛太岁,你这半条贱命都是人家父女救的,如何还能怀疑恩人?人家要害你,当日不管你重伤,叫你待死便是,何苦周济了你这许多岁月。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,真真卑鄙龌龊。”
但转念心下总是游移不定,他在行伍里哨探营和伙夫房都干过八年,少有的青年人的敏锐,左思右想感觉不对,想把小怜叫来问个清楚。
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