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几百个刀招套路一一复刻,他每日都去找渝州最有名的刀师请教。
奈何即便是用刀最威猛的王千斤老守备,此刻也不是他的对手,每每只用四成功力,老爷子的大刀就被自己磕飞,弄得老头只喊他怪胎,以后再也不肯用刀对练。
春秋冬来,将近一年,薛太岁的拳法、刀法、箭法已经提高了很大的层次。
打遍天下无对手不敢夸口,至少整个渝州城,薛太岁相信绝对可以横着走。
然而,此刻刀枪入库,马放南山,自己武艺再精良又有何用处呢?
每每想到此处,也觉自怨自艾,索性一直打煞筋骨,沉浸在练拳的痛快之中,思绪慢慢也淡了。
这一日,薛太岁正在渝州守备府一人独挑十八骑,那是最近新组建的人马,由老人钱驼子和桑小牛带队,敖吉公主指挥,组了小型的三才阵。
薛太岁手持木刀冲锋,尽量不使用鲲鹏之力,不到二十回合,已经把这三才阵冲垮。
众人七歪八斜,倒在地上,兵器撒手,气的高台上的敖吉公主扔了指挥旗撂了挑子。
薛太岁汗不长出,手持木刀大喝:“再来!”
桑小牛弯着腰,喘着粗气,连连摆手:“不来了,不来了,你一身蛮力,刀法又快又急,专找我们的动作破绽下手,再来我们明天就别想执勤出操了。”
薛太岁刚想奚落几句,忽然后面王保保的声音大起:“大哥,大哥,朝廷有恩旨了。”
薛太岁回身望去,王保保还是那么胖,此刻施展灵云鹤法,竟是足不沾尘,轻飘飘来在近前。
“大哥,皇帝念你苦战白犀关,建立四座储粮高坡有功,特地封你为蜀山观使,即日起上任。大哥,你可以衣锦还乡了,哈哈。”
小胖子王保保说不出的高兴,因为要说出身,薛太岁还是蜀山弟子,尽管一天修行也无。
大禹天朝有惯例,对于退役的武将总是要找个什么寺庙或者道观给武将养老,香火钱就是退役武将的开支来源。
薛太岁喜忧参半,按说蜀山道观也是大观,每日香火旺盛,若能从中抽头也是大利,可见皇帝还是念着自己的功劳;
若说忧愁,自己被封了蜀山观使,那便是再也无缘行伍职务了,已经按照退役武将待遇,似乎可以颐养天年。
但是他今年也才二十四岁。
想罢多时,毕竟不敢抗旨不遵,拜别了王保保和一干人等,独自步行去蜀山上任。
他也不要坐骑,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