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道:“大禹朝三品殿中侍御史李十朋,奉尚书台钧旨,审理原典粮都尉薛太岁叛国一案,无关者回避。”
封玉书悻悻地走了,临走恶狠狠瞪了薛太岁一眼。
小怜提着水桶,也回头看了薛太岁一眼,仿佛是在看待斩的刑徒,叹息一声,也走了。
李十朋周边都是自己带的御史衙门的酷吏,此刻他从怀中掏出一份黄色宣纸,借着烛火细细看了起来。
薛太岁却觉得这份宣纸有些眼熟,似曾是在哪里见过。
看罢多时,李十朋开腔:“薛太岁,如实陈述吧,你如何奉李崇信之命,勾结北蛮哥舒文绣,伙同马匪尚狮驼,霸占马边城,养寇自重。”
薛太岁心下一紧,暗叫糟糕,这么机密的事情,怎么这个姓李的知道的如此清楚。
当年三人盟约,只有三人在场,是谁走漏了消息。
暗想哥舒文绣不会,尚狮驼更不会,三人命运休息相关,谁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。
他正自琢磨,忽听李十朋冷声道;“你不必左顾右盼,对于你这样的有功之臣,没有确凿证据本官不敢审讯,你来看,这是什么?”
说罢将手中宣纸扔在地上。
薛太岁定睛看去,顿时心里凉了半截,正是那日与哥舒文绣和尚狮驼签订盟约的原稿,上面清清楚楚三个人的指模手印,自己那枚金色血液的手印清晰无比。
他此刻脑路回转,迅速搜索,暗叫是自己大意了。
原来那日自盟誓以后,薛太岁害怕此重要盟约被盗,故而用针线缝在自己白色袈裟之内,无任何人知晓。
此刻周身衣衫尽皆被剥落,光着膀子,那白衣袈裟早被别人索去,定然是他们翻开了袈裟,找到了盟约。
可是谁能提供线索呢?当日在茅草屋饮酒辄醉,只有小怜和上官小扇在旁,难道是她们?如此一想,心惊胆战。
面对李十朋询问只得硬着嘴胡说:“李大人,刀在你手,你怎么说都行,只是此事跟李都督何干?望你不要做那昏官污吏,错判冤案吧。”
李十朋喝了一声:“嘟,人证物证具在,还敢抵赖不招,看来是人是苦虫,不打不从;人是木雕,不打不招,来呀,水刑伺候。”
一旁酷吏急忙行动,一个光着膀子的肥胖大汉,把用尿浸透的湿毛巾,死死卡在薛太岁面门之上,一股子心臊恶臭的味道令人难忍。
然后一个瘦子,用木桶不停往薛太岁脸上灌尿水。
此刑罚最为残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