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脑子已经见显伶俐:“对,兵家所言置之死地而后生,咱已这般情境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还能再难到何等地步。”
想罢,竟然用嘴叼起桌子上的鸡腿,汁水淋漓地大吃了起来。
姚广业捻长眉微笑:“星主真是慧人,落魄之间不失率性气度,大丈夫正应该不拘小节,果然非凡。佛家言种前因必有后果,道家言否极泰来,不欺我也。”
吃罢多时,薛太岁突然问道:“老和尚以为女人为何物?”
姚广业哈哈大笑:“臭皮囊而已,却有大用,男人不可或缺。”
薛太岁略微惊讶:“大师也好女色?”
姚广业一乐:“温香暖玉抱满怀,身为男子如何不乐?女人一物,物用仅仅为此,星主不可随了凡人,过多用心。”
薛太岁大口喝了一碗酒,疼的伤口发作,犹自仰天大笑:“真个贼和尚也。”
他此刻解了女人的心结,身上的伤痛仿佛也不是那么疼了。
大车走了几日,薛太岁在车厢之内睡得正熟,忽然听见车外惊涛骇浪之声,犹如震天擂鼓,不由得心下大奇。
急忙挑动车窗帘子向外望去,但见一阵阵浪潮翻滚,由远及近,却夹杂着风雷之声,好一派壮观景象。
“老和尚,老和尚,这里是个什么去处?”薛太岁周身锁链哗啦响动,忍着剧痛用头敲打马车窗沿。
马车却是停了,姚广业立在岸边久久未能回神,此刻薛太岁也挣扎着走下了马车,摇摇晃晃与老和尚并肩而立。
老和尚一声赞叹:“钱塘潮信,前为子胥后为文种,千古更迭,堂堂青史不欺我也。”
薛太岁脑中有大藏般若经,对这些历史典故早已耳熟能详。
此刻却故意开口道:“打几个浪头而已,和尚何必如此多愁善感,有那时光不如多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,也不叫古代先贤小瞧了去,且回去吃酒吧,没得在此处假酸。”
姚广业一阵摇头唏嘘:“星主,钱塘潮前来报信,自是催促星主及早上路,和尚却是不能再送了,过了钱塘江就是大禹海运管辖,星主只管一路入海北上,从大沽口登陆之后,再找车马一路行进,必至京师。”
薛太岁一把拉住姚广业:“老和尚,这天寒地冻,孤身野外,你可是要扔下咱这一残废跑路?你的佛门慈悲之心呢?”
姚广业哈哈大笑:“怎么,星主难道怕了?你乃是百劫逢生的强人,不历经坎坷,如何能修成正果,老和尚却是有要事在身,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