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嘴,改不过来罢了。
今儿早上,这诏狱门口一大群喜鹊叽叽喳喳叫着,我说什么天将异兆,原来是天神大将军下凡,前来扶保我朝江山。”
这一连串的马匹,连裴邵都逗的笑了,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塞给魏三毛:
“快滚你娘的蛋吧。”
魏三毛接过银票,一溜风似的去了,嘴里喊道:“谢公子爷的赏,小的嘴严,诏狱里哪个王八敢乱嚼舌根子,我定然红刀子进,白刀子出。”
惹得薛、裴二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裴邵盯着薛太岁,见他依旧咬着鸡骨头,大快朵颐,正色问道:
“可是奇袭马边城,屯粮白犀关的薛太岁?”
薛太岁舔了舔嘴边的油污,反问道:
“智勇双全保京师的裴邵议郎喜欢明知故问?”
裴邵哈哈大笑:“困境之下居然也如此洒脱,当真是英雄本色也。”
薛头一甩头:“咱俩就不用互相吹捧了吧,一见如故,不如取出酒来走一个?”
裴邵言道:“诏狱的酒菜太过差劲,不如薛兄跟随小弟去府上夜饮如何?好酒好肉管够。”
薛太岁身上锁链“哗唥唥”一响,摆了个姿势:“有何不敢,咱无官一身轻,请。”
裴邵一身名贵衣衫,竟也不嫌弃薛太岁身上油污,一拉他的大手,二人联袂而去。
太师府高排宴席,太师裴槐居中而坐,两下里都是世间名流,绿林好汉。
宴席间,香风频频,自有美貌侍女填酒布菜,众人猜酒行令,好不快活。
忽然闻听锁链响动,却是裴邵领着薛太岁来了。
裴槐已经九十高龄,身子骨却是硬朗,此刻眼见薛太岁一通石碑一样高大,心下甚喜,走下高台,用手相搀:
“让薛壮士连日受苦了,奈何朝廷有朝廷的规矩,非是老朽不尽心尽力。”
薛太岁暗想,若非裴家用免死铁牌救我,早被李十朋他们屈杀在黑狱之中了。
念及此处,强忍身上琵琶钩痛苦,倒身下摆:“多谢老太师仗义,薛某谢过了。”
肩胛骨之处的鲜血,滴嘀嗒嗒流了一身。
裴槐急忙搀扶:“壮士不可,壮士不可,不可行此大礼,孙儿快扶薛壮士坐上座。”
裴邵早已扶起薛太岁,坐上了太师椅下的左垂手副座。
一旁早就惹恼了中州各大名士。
一人绿衫挺立,面白长须,起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