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邵强忍笑颜:“此乃颍州人士,官拜本朝散议大夫,名为陆植,颇有才华,朝廷赠号陆郎的便是。”
薛太岁此刻面对裴邵,背对陆植,冷不丁“噗”的放了一个屁,嘴里大叫:
“放屁而已,好爽好爽。”
此刻陆植不防备,突觉迎面一股恶臭袭来,慌忙用绿袍掩了面门,口中犹自大叫:
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。”
一旁周围看客早已笑的腰都直不起来,盘子饭碗打了一地。
裴邵也觉得薛太岁此举太过粗糙,又不好说些什么,讪讪回到座位之上。
陆植用手点指薛太岁:
“你这行伍粗坯,竟然还能高坐于太师府上,我有一个谜语,你若猜出就请高坐,若猜不出就请离座走人,小孟尝麾下不留无用之人。”
当时大禹天朝民间甚是流行猜谜一说,以此考量人的智慧如何,故而无论朝野都以猜谜为乐。
薛太岁剔着牙签,浑不在意:
“有甚鸟语,快些说来,别耽误咱吃酒。”
陆植自打薛太岁进门就看他不爽,量他一介武夫,怎会猜谜,出口道:
“倚阑干柬君去也,霎时间红日西沉;灯闪闪人儿不见,闷悠悠少个知心。”
言罢,脸色甚为得意,捻起长须,手拿酒杯,斜眼瞪着薛太岁。
薛太岁脑海之中大藏般若经汇集千百载文书,区区谜语怎难得了他,遂一呲虎牙:
“这有什么难猜,无非是个大门的‘门’字。你这个绿脖子鸡,难怪叫陆植,就得有人撸一撸你,你才直溜。”
众人大笑之中品评滋味,原来上面四句诗歌,每一句都是一个门字。
陆植面红耳赤,卷袍袖离席而去。
一旁早已惹恼了陆植的好友谢公然,他穿着一身红袍,头顶朱砂冠,两腮已经多了些塞肉,大怒道:
“猜谜小道何足道也,我有一个对联你敢对吗?”
薛太岁斜着眼睛看了看他,转头问向裴邵:“这红烧螃蟹又是何人?”
众人早已笑的喷饭,裴邵也干笑了两声:
“这位是户部议郎谢公然,诗文绝佳,朝中与陆植乃是好友,人称谢绝(写绝的谐音)。”
薛太岁一仰头:
“原来姓蟹,果然要横行,出你的对子吧。”
谢公然憋着脸道:“野夫衣褴褛,口出大言,守株待兔荒田亩”。
他这却是在嘲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