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起第二杯酒:
“这第二盏酒,朕敬全军将士,及牺牲的英灵,保我大禹无刀兵之苦。”
廊下凡是武将兵丁都跪倒谢恩:
“谢陛下记挂,我等谨遵旨意。”
此杯酒也泼洒在地上,禹僖皇帝看看并无异样,方才举起第三盏酒。
一旁内侍官本想上前用银勺试毒,但好像此时试毒有些妨碍皇帝的表演,迟疑片刻用眼角示意金吾卫指挥使。
哪料想燕须陀仿佛此刻变成了石头人,目不斜视,手执金瓜看向远方。
禹僖皇帝也不以为意,端起第三盏酒:
“这第三杯,朕就要与民同乐。”
原来大禹朝朝廷之上有规矩,皇帝不先饮酒,座下无人敢饮酒,故而都直盯盯地看着禹僖皇帝。
只见禹僖皇帝一仰脖子,将杯中茱萸酒饮下,众大臣才敢放胆饮酒。
禹僖皇帝觉得今日这酒微微有些发苦,但又不想违了丞相献酒之深意,只好强行咽下。
刚要说些什么,忽然感觉头晕目眩,口中作呕,脸色苍白,十分不舒服,竟然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之上。
大将军屠彬三步换做两步,急切来在近前观看,口中呼喊:
“陛下,陛下,你怎么样了?”
禹僖皇帝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是又有些疑惑,看了看屠彬,又用手指了指大殿之中的赵无咎,终于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,瞪着眼睛倒在了龙书案上,七窍流血。
屠彬将耳朵顺在禹僖皇帝的耳边,仿佛在听皇帝嘱托,忽然一起身,拔出肋下的玄龙宝剑,一指赵无咎:
“大胆赵无咎,竟敢在金殿之上刺王杀驾,传皇帝口谕,诛杀赵家满门。”
大殿之上顿时混乱不堪,兵丁放了狗链条,那只黑背冲了上来,照定赵无咎的胸口就是一嘴,顿时鲜血淋漓,显是经过多年训练。
大殿两旁不知埋伏了多少刀斧手,此刻呼啦潮水一般涌入宣政殿,各举刀枪将赵无咎围在正中。
赵相国身边两个护卫家将,赵威、赵广官阶未够,不能带兵刃上朝,只能以身为盾护住赵无咎。
到了此时,赵无咎早已明白是遭人陷害,但是呼救无可奈何,只得先逃出宣政殿方有一线生机。
金吾卫偏将看向燕须陀:
“大人,可否捉拿叛逆?”
燕须陀冷哼一声:
“你知道谁是叛逆?我等职责在于保护皇上,莫要让不相干人等近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