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媛媛又一转头,对着大将军屠彬:
“监国,你这武举今年有什么新鲜?可不要让文举比了下去,显得我朝文武不和。”
屠彬可以站立面君,故而不拜,只是略一躬身以表敬礼:
“太后,武举此番仍旧是沿用前朝三试,但是三试过后选出八强,却要擂台比斗,所谓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三甲定然是我朝武勇过人之人。”
还未等陈媛媛开腔,一旁白伟良已然抢先道:
“大将军,这擂台比武可是要分生死?万一不谨慎,闹出人命可就不妥了吧。”
这一论调立刻得到广大文臣赞同,纷纷附和:
“是呀,是呀,新朝开科举气象万千,见血总是不吉利,白侍郎此言不虚,这擂台比武还要慎重。”
屠彬大眼一瞪:
“尔等文官懂些什么,疆场厮杀要的就是不畏死的勇武之气,唯唯诺诺,只会写几篇兵书战策济的什么事,本监国宁肯武举前三甲各个是披红挂彩的勇士,也不愿他们是纸上谈兵的马谡、赵括。”
这一下子,文武双方竟然闹僵了。
陈媛媛揉了揉额头,偷看看了看李十朋。
李十朋会意,急忙出班:
“这有何难,可加上一条,但凡比武伤害对方性命者一律按照战败处理,双双出局,不就迎刃而解。
身为大将,如果连自己出招的掌控尚且不能运用自如,只是杀伐之道,如何能扶保新朝?文武全才自比赳赳武夫更堪我朝重用。”
他这一说,众人纷纷点头,唯独白伟良仍旧冷嘲热讽:
“小李未曾领兵,怎知其中凶险万分,说着简单,只怕斗勇争胜拿捏不住,往往高手过招,不分生死是看不出胜负的,这怎能拿捏如此分寸。”
陈媛媛看文武双方僵持不下,只得出面调停:“监国可还有新意要表?”
屠彬一抱拳:
“只好以此大意拟定规矩,凡乘胜追击,故意造成死亡者取消资格,对战期间如有一方认输,对方不可再行追击,每个上台的比武之人须有官队作为后援,见势不妙可举白旗,裁判见白旗立时终止战斗。
如再有损伤,那也是时运不济,怨不得旁人了。”
陈媛媛知他是监国,一言九鼎,此刻只得说道:
“好,就依卿家,武备之事哀家不懂,还是有劳大将军多多筹划,不要闹出什么笑话的好。”
众人见太后首肯,均不能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