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指挥正自跟对方纠缠,特来禀报。”
屠彬脸色一冷:“什么时辰的事情?”
小太监慌忙道:“今儿晌午。”
屠彬骂道:“晌午的事情现在才来报,步兵统领衙门干什么吃的。”
随即又想到,定然是步兵统领衙门搞不定此事,才来报急,报喜不报忧是现下的官场风气,况且步兵统领衙门正在大将军府麾下,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白伟良此刻在一旁开腔:
“奇怪,京城戒备森严,青阳教匪怎么跑到诏狱去了?”
这句话可真要了命,诏狱乃是裴槐管辖的部门,老太师一时激动,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李十朋在一旁搭腔:
“为今之计,只有与青阳教匪虚与委蛇,拖延时日,他们人单势孤,又深陷京畿重地,日久之后贼心必乱,可一举破之。”
众人皆感觉李十朋之言有理,屠彬刚要下令围而不打,薛太岁却出声了:
“不可,擒贼就在今夜。”
裴槐心中暗骂,你个小兔崽子,自己一身毛病还没摘干净,又发什么疯。
薛太岁却仰头望天:
“不能迁延时日,绑架朝廷刑部尚书多大的丑闻,若是日子久了,这纸里包不住火,外人定然以为朝中空虚无力,无法剿灭匪患,于本朝声望大大有损。”
众人一惊,是呀,怎么没想到,这后遗症却是太大了,要是闹得满城风雨,可是不好收拾。
当今宏灵帝登基,虽说也是内忧外患,但毕竟要粉饰太平,如此朗朗乾坤之下出了绑架刑部尚书的丑闻,那是不得了的事情,绝对扫了朝廷的体面。
在场的都是朝中重臣,人精也似的人物,稍加点拨,自然明白其中轻重。
陈媛媛越发觉得眼前此人粗中有细,着实让人惊叹不已,隧而一笑:
“薛卿家可是有什么破敌妙法吗?”
薛太岁仰头望了望太极宫屋顶上的窟窿,转了转眼珠:
“叫报事人进来,咱要了解详情。
另外,给我带一队百人金吾卫,还有一个可以替圣上传旨的人,我了解诏狱地形,今晚必破强贼。”
“不可,你说的容易,万一路上你畏罪潜逃,我们哪里去捉的你?
皇宫大内戒备森严,你还可以穿墙过柳,到了外面还不是一溜烟的事情。”
李十朋心下恼怒,自己的谏言头次被回绝,故而发难。
薛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