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郎,今儿领子有些歪哦。”
这一声似怨还嗔,发嗲香甜,突然变了声调,连满朝众臣都听出了诧异。
裴邵闹了个大红脸,急忙退后整理衣冠,头都不敢再抬一下。
太后陈媛媛刚想说一句就诏薛太岁平反,继续就任典农都尉之职的话。
一旁李十朋却出班跪倒:
“启禀太后,薛太岁此人心思狡诈,内心反复不定,不可委任官职,否则定然是我大禹天朝窝心之祸。”
太后陈媛媛最近不喜李十朋,因为以她合欢宗的底子定要网络天下豪杰,只是这个李十朋自持才高,丝毫不把自己的几次笼络放在眼中。
于是冷哼道:“小李大人有何高见?”
李十朋顿了一下,理了理思路:
“只可拜金还山,赐其京城府邸,这一来嘛褒奖其平定诏狱之功;二来嘛,也好监视于他,以防此人再与北蛮勾结,即便有所动向,臣也有把握一击拿下。”
一旁裴槐老太师颤巍巍言道:
“小李大人此言欠妥,薛太岁对朝廷有功无过,如若每人都按照此例办理,岂非是伤了功臣之心?
以后还有谁肯为皇家效力,谁还肯为朝廷效力。”
太后陈媛媛看了看李十朋,又瞅了瞅裴槐,转脸问宏灵皇帝:
“陛下,你说这个薛太岁是该赏呀,还是该罚?”
宏灵皇帝此刻正自逗弄这蝈蝈,听得太后陈媛媛这一问,慌了手脚,急忙道:
“听听这个名字,什么太岁,定然是十分凶恶之人,儿臣不喜此人的名字,该罚!”
一旁李十朋急忙搭腔:
“确实如此,薛太岁面貌凶恶,不似人臣之相貌,若留朝堂必然贻笑大方,况且包藏祸心,圣上不可不察。”
太后陈媛媛一对美目又瞅了瞅屠彬:
“大将军,你身为监国,一言九鼎,哀家还没征询过你的意见呢。”
屠彬早已把朝堂暗斗看了个分明,归根结底薛太岁以前还是李崇信的义子,此番若能归顺也给自己添了臂膀之力,于是开言道:
“太后,陛下,我朝时值今日,人才储备不足,若能使身有特长者发挥一二,就该摒弃其短,而用其长。
薛太岁当年就在李家军行伍之中,微臣对于李督治军之法颇为推崇,料想此子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,微臣以为合当位列朝堂。
以后自有微臣管教于他,一来全了我当日与李督的结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