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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睿走进书房,忽的看见桌案整洁,昨晚丢落地上的纸张齐齐整整摆放,心下大疑,拿起来一一看罢,条分缕析,前后排摆丝毫不错,心里暗惊:
“何人能如此洞悉诸葛武侯排兵之法?真是匪夷所思。”
想及此处,出口喝问:
“哪个是今早打扫书房的长工,速速来见!”
二赖子慌不迭把刘知节找来:
“你个腌臜蠢物,定然是惹恼了老爷,我今早怎生吩咐你来着,蠢物,蠢物!”
他这连推带搡,叫骂不已,早已惹来了家丁与冯总管。
刘知节没奈何,值得硬着头皮进了书房,拱手低身:
“小侄刘知节拜会尚书大人。”
林睿一愣,抬头望去,正是当日鹿鸣宴见过的寒族榜眼,急忙用手相搀:
“哎呀,我说刘贤侄,鹿鸣宴一别已有几日,我正说寻你等寒门子弟来我家做客,好好盘恒几日,你怎的在我家打起了长工,真真是下人该死!
冯五,你怎生招待的?”
刘知节见他要责备下人,慌忙拜倒:
“尚书大人,不干家人之事,乃是我毛遂自荐来当长工,事前没跟尚书大人打招呼,都是小侄料理不周,谢罪,谢罪!”
林睿一把拉起刘知节,但见此人方面大耳,一脸周正,心下不由得先喜欢了几分:
“林伯父也是寒门出身,虽然在朝中没有世族大家作为靠山,依旧砥砺奋进,深的朝廷赏识。我打心眼里敬佩你们这些自立自强的寒门子弟,刘贤侄不可见外,不要一口一个尚书大人,就叫我林伯父可好?”
刘知节心头一暖,谁说世态炎凉,官场无情,这眼前的林伯父不就是正值的楷模,随即又拜:“小侄见过林伯父!”
林睿哈哈大笑:
“甚好,甚好,哎,贤侄,为何来当长工?户部的孝廉俸禄昨日可是已经分拨下去了。”
刘知节口中应承:
“想是度支办还未具体发放,过两日也就到账了。
小侄随拿了朝廷的三间瓦房,却是无钱买米下锅,整日里靠卖李子过活计。”
林睿一拍大腿:
“贤侄缺钱,讲来便是,如何能使孔孟之道扫地,来呀,账房给刘贤侄支二十两银子,权且记在我的日常开销账上。”
林睿乃是大禹天朝户部尚书,掌管天下钱粮,如何能没钱?只是如今天下纷争不断,战火弥漫,到处打仗索要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