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皂衫,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,再各上马,出到阵前。
那闫凯跃马挺枪,用枪杆抽打马的后座,这唤作奔马式,他家世代都是镐京名将,弓马自然娴熟无比,却不是薛太岁这野路子出家来的武艺。
这一拍马,直取薛太岁。
闫凯知薛太岁力大,不肯用枪杆硬压,反而尽是使用讨巧的招数,一只白蜡杆上下翻飞,瞬间点出七八个枪头,突突乱颤。
薛太岁只会用刀,对于枪械不甚明了,只是以前偶尔听侯万京指点过。
此刻见闫凯此状,知道是世家习武的上乘枪法,故而不敢怠慢。
薛太岁久习百错拳,善能查找敌人出招瑕疵之处,但见闫凯一只白蜡杆如同怪蟒翻身,梨花带雨,水泼不进,招式没有半分破绽。
心下不由得暗自赞叹:
“罢了,这闫凯却是有过人之能,难怪太师府护卫一直倚重此人。”
薛太岁知道自己骑术不佳,在蜀山锁妖塔没时间跟五煞帝君细细学习骑乘之术,也是时间紧迫使然。
此刻只能依仗手脚麻利,频频使用手中枪杆去拨打对方白蜡杆,即便眼疾手快,还是处处受制。
看台之上,兵部左侍郎白伟良细细品味一碗浓茶,在屠彬大将军耳边言道:
“大将军看中此人,却也是平平,连个基本的枪诀都不会用,何谈大将之材。”
屠彬却没心思理他,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战场。
两个在阵前,来来往往,番番覆覆,搅做一团,扭做一块,鞍上人斗人,坐下马斗马,两个斗了四五十合。
然而久守必失,闫凯瞅准薛太岁腋下的破绽,一枪挑了过去,正中薛太岁腋窝。
闫凯哈哈狞笑:
“薛太岁,刚才让你卖嘴,现下可知道某家的厉害了?”
只是这一枪扎上,再想收回来,势比登天,薛太岁腋窝之处仿佛有一股吸力,让闫凯回撤不灵。
薛太岁笑道:
“你枪法绝伦,居然毫无破绽,薛某自认为远远不及,可是你一旦攻击,破绽必出,这下傻眼了吧。”
薛太岁此时“砰”的一把,牢牢攥住闫凯的白蜡杆子,如同老虎钳子一般。
闫凯往回拽了三拽,奈何薛太岁力大无比,却是让他如何也拽不回。
薛太岁另一只手抡起抢杆,竟然当成棒子在用,没头没脑照着闫凯周身打来。
闫凯想要躲闪,奈何自己武器被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