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然想起弄不好这正是李十朋的下怀,不由得沉吟起来。
半晌过后,叹了口气:
“君命难违,既然咱仨人都是榜上的人,只好去会上一会了。”
杨醒方起身告辞,回家准备去了。
薛太岁急忙把周全宝叫了过来:
“你小子这几个月给我盯紧点,任何人想要过洛水门做好记录,收了关税,给我画描图纸报告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不得有误。”
周全宝行了个军礼:
“诺!”
石之康又笑道:
“陛下赏了你宅子呢,文中探花,武中榜眼,那可是前朝恭王府的宅子,老大呢。”
薛太岁一阵白眼:
“就是闹鬼是吧?别人肯要的好东西能便宜我?早看那皇帝小子不顺眼,诚心给我添堵。”
石之康傻乎乎笑道:
“别这么说呀,你那恭王府可是大,我在镐京还在住步军统领衙门的营房,又挤又臭,薛大帅你看看能不能给我腾间屋子?我鞍前马后亲兵一样伺候你。”
薛太岁一拳给了他一个爆栗:
“要去可以,今晚跟我去抓鬼,姥姥的,太岁门前闹鬼,阎王爷没章法了。”
是夜,薛太岁和石之康两人来在恭王府,院子里的蒿草都一尺来长,到处都是蜘蛛网,床铺不知道腐朽了多少,硬是没人管。
好在石之康麻利,不到一个时辰,擦抹桌案,整理床铺,硬生生把东跨院给拾掇干净了。
晚上薛太岁洗漱完毕,光着身子仰在床上想事情。
石之康蹑手蹑脚拎着铺盖卷走了进来。
薛太岁骂道:“特娘的你自己不会回屋去睡?”
石之康笑道:“还是在大帅这屋子安全,万一有个什么脏东西,您辟邪。”
“放屁!”
薛太岁轮拳头就要打。
忽然,外面一道白影子闪过,传出了幽幽的声音:
“你们是谁,竟敢打扰我休息,不要命了!”
那声音断断续续,一阵冷风吹过,石之康吓得抱紧了枕头:
“薛大帅,真的有鬼,有鬼!”
薛太岁冷笑一声:
“姥姥的,在太岁面前装神弄鬼,看我剥了你的皮。”
一个飞身,来在天井当院,那道白影飘在空中,仿佛吊死的无常,晃来晃去。
一阵冷风吹过,东屋内的烛火骤然熄灭。